浑水、最后成了各打五十大板。”
“你放心,今儿这状况,来龙去脉都讲清楚了,谁是谁非浑不了,”朱绽先表态,与林云芳抱了抱拳,“我先向云芳妹子赔个礼,之前听信一面之言就怀疑你,是我不对。”
林云芳笑了,摆着手道:“当时那状况,朱姐姐疑心我也寻常,说清楚了就没事了。”
朱绽也笑,笑容坦然,只是眼底深处有一丝迅速闪过的阴郁。
云芳妹子太实诚了。
能说清楚是侥幸,没说清楚呢?
郑琉先发制人,只因郡主有条有理的问话才让朱绽选择暂且观望、没有立刻下判断。
可如果郡主没有发现郑琉的诡计呢?
朱绽想,自己内心里无疑会更偏向郑琉。
毕竟,她会亲眼看到那张牌从林云芳的坐垫下翻出来。
人都会相信自己的眼睛,这很正常。
而自己分明知道看事情不能只看表面,却还是被郑琉带偏了,可见还需要长足的进步。
林云芳洗刷了冤名,此刻轻松许多,转头看向林云嫣。
她对上了林云嫣的目光。
姐姐正看着她,鼓励着她。
——轮到你了。
林云芳忽然想起了那日在载寿院外头姐姐说的话。
姐姐说,祖母、母亲都在进步;姐姐说,年纪最小的不要原地踏步
勇气自然而然地从林云芳的胸口中涌了出来,徐徐又源源。
没有着急开口,林云芳来回整理了思路,把想说的话都理顺了,才道:“郑琉,我还是不知道你为什么要陷害我。
不过事已至此,你想说就说,不想说也可以,都不重要。
你说以前马吊我输得多,这我不否认。
在我看来,你打得确实不好。
之前都是让着你,但我确实喜欢今日的彩头,才没有放水罢了。”
郑琉连哭都顾不上了。
她的眼泪,不是难过,而是愤怒和不甘。
若是林云芳追着问她缘由,一遍遍责备她的背叛,郑琉还能在心里骂她“傻子”、“蠢货”,眼睛瞎了似的。
可林云芳没有,说不重要、那就是不重要。
重要的是马吊。
林云芳最后跟她说的是“你打得确实不好”,这出乎了郑琉的意料,也让她难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