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可有一处,陈桂却还是理不清晰。
既然郡主的思路没有错,为何会挖空了呢?
棋子落在棋盘上,脆生生的响。
徐简又拿了一子,语调波澜不惊:“那就照郡主的意思全挖了吧。”
陈桂闻言看着徐简,这一次,总算忍住了手,没给徐简比划那六与三。
稳了稳心神,他道:“如若都挖开,且不说人工,还得抓紧采买夯土料子。
夯实之后也不能立刻就开工新建,得确保干透了、扎实了。
近来天气倒还好,但整体工期挪后,待京城雨雪天至,少不得又会慢下来。
如此一来,万一赶不在年前完工”
“陈东家,你说得很有道理,工期非常要紧,”说着,徐简突然话锋一转,“不过,起宅子最要紧的根基牢靠,我们不做黑心买卖,既然做了,就做到最好。”
陈桂:
差的那几座,今晨就挖开了;而现成的、没挖开的那些地基真不差!
只要他们不起高楼,百年都塌不了。
他陈桂也是诚心做买卖的优秀生意人,不是黑心犯。
等下。
郡主不是冲着挖宝贝去的吗?
国公爷不也计划着挖出来、按数分成吗?
明明挖宝才是目的,叫国公爷这一说,加固地基反倒成了第一位。
陈桂摸了摸鼻尖,心里想着,身居高位之人说话,果然很有一套。
大小东家都想着挖,弊处也分析过了,陈桂当然选择遵循他们的意见。
“那巷子口探头的那几个人,”他问了另一桩,“要怎么处置?”
“不安好心,不遵法纪,”徐简的视线没有从棋局上挪开,淡淡道,“让高安把人揪了送到顺天衙门去就是了。”
陈桂没点头,也没摇头,他有好半天没说话。
寻常来说,商人真不爱与衙门打交道,他还是个惯常跑衙门的人,都没想到把人提溜进去。
再说了,不安好心是真,不遵法纪
法纪也没说不让人探头探脑吧?
不解归不解,陈桂面对年轻的辅国公,心里也有些发怵,便没有打破砂锅。
离开桃核斋后,他让廖子去知会高安,自己又把状况回禀到林云嫣跟前。
“国公爷说,照您的意思来办。”陈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