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来说说?”单慎道。
石杰站到了中间,垂着眼剐了鲍威一眼。
吃酒时候哥两好,收银子收得直拍胸脯,到了衙门里、没挨一点板子,就把他们又卖了个一干二净。
果然是赌鬼的嘴,没有一句话能信的!
石杰吸了口气,道:“小的是认识这个鲍威,也请他代为租车,小的要用车子、不想经过府里,但这事儿与我们公子无关,公子根本不知情。”
这说辞是许国公教的。
他与鲍威相识,赌坊这么多人都知道,推不掉。
单慎问:“你用车做什么?”
石杰照着准备好的说辞:“要过年了,往城外老家送些年货。”
单慎听完,视线从苏轲身上、转到了许国公那儿,又收了回来,缓缓摇了摇头。
当爹的真不容易!
许国公一定尽力找补了,可偏偏当儿子的根本不知道有多少窟窿,又怎么能跟父亲说周全?
以至于,许国公打的补丁,补了这儿、又漏了那儿。
单慎没有再让苏轲开口,只请证人。
城门守备、车马行的伙计、山道上的老太太、寺里的小僧、山下茶水摊的老板,一个接一个。
这些供词合在一块,拼凑出了前因后果。
许国公死死握着椅子扶手,才没有急得跳起来。
他愕然看着苏轲,胸口起伏着,呼吸都不顺畅极了。
车把式在城门口被守备问过话?
山道上被过路人催过挪车?
换车时里头的水都没有收拾干净?
为什么这些细节,一丁点都没有告诉他?!
苏轲亦是脑袋嗡嗡作响。
他一直觉得自己做得天衣无缝,虽说失败了、没让林家马车摔下去,但起码不留痕迹,哪怕衙门怀疑他,也不会有收获。
可他,竟然留了这么多把柄?
怎么哪哪都不对!
石杰跪在地上,噗通噗通直磕头。
国公爷说得明明白白,倘若堂审时出了意想不到的状况,就得由他把事情都揽下。
“是小的错了,”他喊着,“小的想取水泡茶,没想到半道上水桶翻了,水都漏在地上了。真不是有心设计诚意伯府,实在是没想到路上结冰会影响马车。小的有罪,小的没有及时清理地面,小的”
边上,林珣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