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拿它们结合实务了。”
有基础的观点,便能以此分析实务上的运用。
而多接触实务,也就能从中总结经验,反过来就先生们的教导有更深刻的体会。
“父皇也是这么说的,”李邵说完,顿了顿,又道,“我并不讨厌去观政,我只是不喜欢父皇让徐简跟着我去。”
李渡呵的笑了起来。
圣上会如此安排,李邵觉得不满意,但李渡并不意外。
又是指婚,又是让徐简去顺天府,三五不时地把人叫进御书房,圣上对徐简的关切溢于言表。
其中意图也不难猜。
李邵缺个伴读。
说是伴读也不合适,太子缺一个能督促他、引导他的存在,而不是太子指东就不敢往西的伴读。
徐简正是那样的人。
毕竟,满朝勋贵子弟,能二话不说把太子绑起来的,也就徐简了。
去年李邵回京,把这事儿与他倒苦水之时,李渡强忍着才没有当场笑倒。
有这样的仇怨在,太子哪里会愿意叫徐简管着?
他那位皇六弟,在这件事情上,还是太天真了些。
想是这么想,李渡开口时,并没有掀李邵的底:“不瞒你说,我原以为,起码还得再有一两年,圣上才会让你去观政。
他培养你,信任你,想好了把这江山都给你。
总拽着你,担心耽搁了你;放手早了,又怕基础没有夯实,反叫你多走弯路。
天家父子是君臣,但他待你,是真的老父亲养儿子,为你考虑良多。
如此思虑之下,还有其他子弟能比徐简更合他的要求吗?”
李邵抿着唇,认真听李渡说话。
父皇对他如何,李邵心中十分清楚,也知道伯父讲的是实在话。
“可我真就不喜欢徐简,他那人太难相处!”李邵嘀咕了声。
李渡拍了拍他的腰板,道:“我认为,这也不能全赖辅国公。”
李邵瞪大了眼睛,质疑道:“难道是我的问题?”
“并非这意思。”
相较于李邵的急切,李渡依旧慢条斯理:“同龄人相处是一门学问。
殿下是皇长子,与几个弟弟年纪相差很多,你跟着三孤念书时,他们连路都不会走。
先前那两位伴读,没有跟你几年,就各自因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