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所有的流程与安排都与三年大考一致。
伯爷说得也在理,并不一定要让殿下有多么深刻的理解,对考场内外上下都如数家珍。
把那些流程都部署好,那是底下官员的事情,不是圣上、太子的事。
太子知晓过程,亲身接触过一回,等两年后下一次大考时,他自己就感悟很多了。”
林玙听得很专注,时不时点头。
直说到了花厅里摆了桌,还意犹未尽。
出了书房,朝堂事情也就不再提了。
林珣与林瑸陪席,午饭用得也算主客皆欢。
午后,等林云嫣带着挽月到花厅时,里头都已经收拾过了。
席面撤了,换上了茶水与消食点心。
徐简一人坐在桌边,慢慢悠悠吃着茶。
至于父亲与叔父们……
林云嫣不用问也知道,两位叔父应是吃了酒、各自回屋里歇午觉去了,父亲去了书房,花厅留给她和徐简说几句话。
原本,该是安排什么园子里走几步、看个梅花,林云嫣直接给否了。
大冷的天,她不怕吹风折腾,徐简那怕湿寒的腿还是算了吧。
没得来拜个年,回去又痛上几天。
林云嫣坐下,笑着道:“祖母没少夸你。”
徐简呵地笑了声:“应当夸的。”
大言不惭。
林云嫣嗔了徐简两眼。
徐简又道:“我似乎头一回看她老人家心情这么好。一进载寿院就听见屋里笑声阵阵,也难怪郡主怀念。”
闻言,林云嫣微微一愣。
叫徐简一提,她倒是想起来了。
从前她与徐简定亲时,姐妹们都遇着了过不去的坎,府里气氛自不可能这般轻松又欢腾。
徐简登门来,祖母当然亦是万分重视,可想到大姐吃的苦,与三妹那不知走向何方的将来,祖母的笑容里难免带了一层忧郁。
哪似今日这般笑得眼睛都眯成了缝。
当然,那时一层阴云也比后来的狂风暴雨强,伯府出事之后,祖母怎么可能还笑得出来?
她与徐简回忆她闺中、尤其是永嘉十二年前的时光,用的最多的词就是“兴致好”、“欢笑”以及“怀念”了。
林云嫣叹道:“国公爷竟还记得。”
徐简道:“我只是很好奇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