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行,在身边人有病有痛的,还真就瞒不过她的眼睛。
迅儿但凡动作上有一点不自然,都会被看出来。
得亏事先教过说辞。
那一套,应付夫人足够了。
刘靖去了后院。
正屋里灯火通明。
夏嬷嬷知趣地退了出去,留他们夫妻单独说话。
“迅儿受伤,老爷不该瞒着我。”徐缈道。
刘靖赔礼道:“我只是不想夫人操心。”
“为子女操心,天经地义,”徐缈坚持着,“我今儿才晓得,迅儿在外头都做了些什么错事!”
刘靖的呼吸微微一凝。
迅儿那个不争气的!
说“母亲信了”,他母亲看来是一点儿都没信!
“夫人都听说了什么?”刘靖握住了徐缈的手,轻声问。
徐缈一一说了。
刘靖长长叹了一口气,眼底之中,疲惫顿生。
“教养孩子,当真是难题,”他苦笑着连连摇头,“阿简跟着他祖父,我们都没有操心过。
阿娉是女孩儿,教养与男孩子自不相同,平日也是夫人更用心。
迅儿是我教得多,夫人辅助,小时候挺好一孩子,哪知道几年不见,他就……
哎呀夫人,教孩子,可比我自己念书考试难太多了!”
徐缈垂着眼。
可不是难嘛!
多少父母为了教养孩子之事愁白了头发!
“老爷,你不该瞒着我,”徐缈道,“你朝中公务繁忙,也总有顾不上的时候,你得让我多分担些。”
刘靖道:“夫人照顾家里与阿娉,这么多年让我没有后顾之忧,可以在朝中一展抱负,我万分感激。
迅儿的问题是我没有处置好,也忽略了一位母亲对儿子的教导作用。
夫人说得对,我们一起多用些心思,把迅儿给扳正了。
今日太晚了,明天把迅儿叫来,我们三人坐下来先恳切谈一谈。”
徐缈颔首。
刘靖去里间梳洗,擦了一把脸,眉宇紧皱。
明天得先好好叮嘱叮嘱迅儿,真是一点都靠不住!
外间,徐缈闭目养神。
她与刘靖的沟通很顺利,也达成了一致。
可为什么在她心里,依旧觉得七上八下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