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漱了口,他让人进来收拾,自己招呼着李邵回到书房那儿。
“朕以前看那些,也头昏得厉害!”圣上感慨万千,摸了下胡子,与李邵道,“你也知道,朕以前是个闲散皇子。
朕从被定为太子开始,才接触这些东西。
当时朝堂人心惶惶,原该为储君的定王走了,你皇祖父又病重,留给朕的时间太少了。
朕恨不得能不眠不休,偏朝中上下也怕,怕朕也累出病来,压着朕去休息。
朕只能是该歇息时好好歇,该学习时好好学,饶是如此,对着那些枯燥的东西都眼冒金光,看字多在飘。
好在都熬过来了。
一国之君,这些辛劳都是必须的。
看章程都烦得要命,底下依着这些章程做事的人,岂不是更烦吗?”
李邵对于父皇的这些心路,从前就听过不少。
许是近来自己也得了些体会,这一次多少有了些共鸣。
原来,父皇也曾经那么不容易过。
“您坚持下来了。”李邵道。
“是啊,从一开始乱套似的,到后来朕能自己上手了,”圣上叹道,“好在父皇给朕留下来的老大人们尽心尽责。
还有平皇叔,他真是手把手教朕,把他自己都累得多了好些白发。
等朕能独当一面了,他就又甩手了,回去一躺就是半年,朕请他出主意都请不动。
邵儿,能有人引一引路,多好的事!”
李邵一愣。
他前一刻还听得津津有味,这一刻,仿佛是被浇了一头的冷水。
父皇口中的“引路”,指的是徐简。
可徐简何德何能?
他凭什么能和平亲王比?
老王爷说一句重话,连父皇都得耐心听着,徐简算怎么一回事?
这么想着,李邵便道:“说起来,过年时见叔祖父身体不错,近些日子可还康健?”
“他好着呢,”圣上笑道,“朕出宫不方便,你得空时替朕去看看他。”
李邵自是应下。
时候差不多了,圣上没有再多留李邵,叮嘱了几句。
“朕每天都有看你和徐简写的体会,朕很欣慰。”
“徐简有些想法不错,你与他多交流。”
“他以前也没有接触过礼部,朕看他也是磕磕绊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