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步维艰?
说到底,还是在于以宗族为基层管理机构的社会管理制度天然的与此法相抵触。
若是西方以个人为基础的社会管理制度,则不会出现这样的问题,更容易推广开来。
而这些灾民就不存在这样的问题。
灾民之中必然不乏举族逃亡者,但这些以及挣扎在死亡线上的宗族有什么能力去反抗?有什么心思去反抗?
毕竟能活下去,才是他们最重要的事情。
“大抵法立弊生,必须人存政举。若此保甲法只是流于表面,督劝考较之法虽或暂行,终归废弛。于这房家湾一地尚可,毕竟地少人寡,管理方便,通行全国,绝对不可能。”
房俊赶紧说道,他可不想岑文叔脑子一热就把这保甲法写成奏章推荐上去。虽然绝对不可能通得过,但他也不想被那些世家大族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被那帮子老狐狸惦记上,能有他好日子过?
当然,按照自己的想法,双方起冲突是必然的结果,但那一天尽量的晚一天,给他足够的准备才好……
岑文叔岂能不知房俊的顾忌,笑道:“二郎当某是个楞头书生?岂会干这种蠢事。”
他要是真的上书朝廷,鼓吹此法的好处,创出此法的房俊固然讨不了好,他作为上书者岂能置身事外?
说完,岑文叔想了想,又问道:“保甲一法,似乎是原于比闾族党之遗制?《周礼》比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