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李二陛下贬谪的洪州司马任上调回长安,若是再搞出点事儿,干脆早点告老还乡算了……
“不知二郎认为某担任这个评判,可有资格?”
许敬宗果断岔开话题,顺手挖了个小坑。
他不问房俊是否同意,而是问是否自己有资格……
房俊能说他没资格么?
当然不能,到底是他父亲同一时代的前辈,在如何不爽,也得适可而止,太过分了不好。
房俊亲热的笑道:“世叔说哪里话?家父可不止一次在晚辈面前提及世叔的学识,若世叔没资格,怕是我爹、杜伯伯、都没资格了……晚辈遵命便是。”
许敬宗笑眯眯的看着房俊:“呵呵,许某岂敢当得房相如此赞誉?那许某就倚老卖老,担任这个评判了?却不知贤侄要如何比斗?”
脸上在笑,心里却是破口大骂。
房玄龄清正君子,怎么生出这么一个满肚子坏水的玩意儿?
这小兔崽子每句话都带着套,一不留神就得栽进去。
若世叔没资格,怕是我爹、杜伯伯、都没资格了……这特么是好话么?
简直就是捧杀!
房玄龄是什么人?
杜如晦是什么人?
我许敬宗再是自负,也不敢说自己比这两人强啊!这要是别人听了,还以为我许敬宗口出狂言,不将房玄龄和杜如晦放在眼里……
这小子太坏了!
晋王李治虽然年龄尚幼,但绝对是早慧的典范。别看脸上是一副萌萌的小正太模样,从他刚才主动站起来替高阳公主挡酒就看得出来,心眼儿绝对不少。
此刻听着房俊和许敬宗你来我往唇枪舌剑,而自己那便宜姐夫居然不落下风,反而挤兑得许敬宗接连打岔,心中不由大声叫好!
对于许敬宗,李治没有半分好感。
这奸臣前些时日才被父皇调回长安,担任给事中一职,之前则是被父皇贬谪到洪州担任都督府的司马,至于原因,则是因为前年在长孙皇后的服丧期间,见率更令欧阳询样貌丑而失仪,被御史揭发。
长孙皇后才是李治生母,这许敬宗在自己的生母服丧期间失仪,李治如何不愤怒?
现在见到许敬宗吃瘪,李治不由得暗爽,在案几之下挑了挑大拇指,对高阳公主轻声说道:“姐夫威武!”
高阳公主顿时羞恼,伸出小手在李治眼前比划了一下,露出小虎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