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锦年再醒来时已经是七天以后,她在天字一号房躺了整整七天,被喂了七天各种名贵的丹药,好不容易把吊着的命拉了回来。
一旁的流砂又开始跟老妈子似得唠叨起陈锦年来。
陈锦年摸了摸胸前的伤口,有些发愣。
“想什么呢,这疤是你半昏半醒时嘱咐我们千万别消掉的。”易念皱着眉,接过肖柯递过来的针包,熟练的取针扎在陈锦年身上。
很快便扎了一身针的陈锦年一脸迷糊的任由着肖柯喂她喝了一瓶药剂。
刚感受着嘴里药的苦涩味,老妈子流砂就塞了一颗蜜饯进她的嘴里。
就这般如同废物一般的被照顾了一天,陈锦年才在第二天如愿的下了床,只不过走两步就边喘边咳了起来。
陈锦年坐在第一楼繁花似锦的后花园中,看着面前这块咳出血的帕子,神情冷淡的将帕子藏起来。
端来一碗刚炼制好的药剂放在陈锦年面前,流砂灵敏的鼻子嗅到一股淡淡的铁锈味,她把目光锁定在正乖巧喝药剂的陈锦年身上,在看到衣袖中的帕子的一角之后。
动作迅速的将帕子抽了出来,定睛一看帕子上的血迹还未干,流砂蹙着眉头,缓声问道:“怎么回事?”
“内伤未愈而已,这次不亏。”陈锦年呼了口气,如今天气渐暖,她却感觉自己如同身处冰窟一样的寒冷。
运气浑身的灵力才勉强的暖和了身子,看着来来往往的人们,慢慢的合上眼。
一个如同世外桃源的地方,陈锦年漫无目的的走在其中,身旁时不时飞过几只小花妖,如同身处花海一般。
一片片桃花从树上落下,看着四周,陈锦年突然有些疑惑,这是哪?她不是在第一楼的后花园吗?
“蠢死了。”一个悠长的男声从四面八方传来,似乎很近,又似乎很远。
扫视着四周,陈锦年不由的回怼道:“怂死了。”她不由的发现在这个地方她身上的伤好像不存在一般,舒服许多,整个人也没刚刚那么寒冷。
只是不知道这是哪……
一条桃花练成的链子朝着陈锦年袭来,她没有反抗,仍由着链子将她牵引往一个地方去。
身旁的桃花林飞速的从她身边略过,迎面而来的桃花瓣差点划伤她的脸,陈锦年看着离她越来越近的物体。
终于,链子在一棵庞大的桃树前停下,陈锦年站稳脚跟,伸手抚了抚桃树扎进地里的树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