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有好奇心重的侍女问她想看什么?
她总是回答得莫名其妙,让人摸不着头脑,只觉深奥无比。
她道想看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想看窗边的窥探,想看眸光流转。想看不再偏爱,想看放手成全,想看隐忍的喜欢,想看光阴找不到终点,想看嗫嚅了千百遍也说不出的箴言。
可惜美梦被敲碎,夕阳被践踏,故事不够完美,到处都是遗憾。她如同行尸走肉般活了百年,靠净月每日在她的食物中下的药,延长她的寿命,摧残她所剩无几的神志。
陈锦年曲中的故事让她改了些许味道,这一生的死仇,被编成两个人变成了一对互相心悦的有情人,只可惜门不当户不对,终是失意后的命运坎坷,一身都不复相见。
琉璃般的褐色瞳眸含着雾气,她凉薄的勾了勾唇,净月啊净月,你想不到我会重生,等着吧,姐姐会把你欠的一点点拿回来。
曲终,绵长,夫妻的柔情,有着江湖儿女的爱恨,跟有这官宦子弟的不由己。
那一曲绵长的凄美,让人感到的是仿佛自己便是那个爱而不得的女子,便是那个孤独千百年的女子。
陈锦年缓缓起身道了句“失礼了。”便匆忙跑到一个无人处手一挥便出现一道看不见的屏障。
心口像是被重锤猛击,口中一阵腥甜,忍不住气血翻涌,一口血喷了出来,眼前模糊一片,血液似乎要流干了,陈锦年肩膀若有若无地抖动着,猛的咳嗽了几声。
易念瞬间上前运指如飞点了陈锦年身上几处穴道,将一颗丹药直接塞进陈锦年的嘴里,他眉锋微微皱起,“你怎么了?”他看着陈锦年苍白得毫无血色的嘴唇,能感觉到她此时体内紊乱的灵力开始平静下来。
陈锦年似无事的擦了擦嘴角的血,风轻云淡的道:“气急攻心,没事,死不了,我命大着呢。”拍了拍易念的肩膀,低声道了句:“谢了。”
随后便运起体内的灵力顺着经脉转了个小周天,缓了缓血色后便走回了自己的位置。
一回到位置上,还能看见许多人沉浸在其中,不少人在回味着那一抹柔情。
赵绵儿的目光紧跟着陈锦年,若是她的曲子说的是自己,那陈锦年呢?也是自己吗?
她突然多了几丝犹豫,瞥到一旁的糕点,或许她应该和这个故人聊聊往事,她所知的与刚刚的曲子联系起来,似乎她半生都被困于牢笼,不得安生。
七弦阁在曲毕到如今也已经过了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