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就是一个憨货,我出手伤了人,那也是你跟王老相公雇凶伤人。他们今日不敢血溅悦红楼,还能跑到州县衙门告你们一个雇凶伤人不成?怨有头债有主,你们才是债主啊,我就是你们手里的一把刀。”
悦红楼多是为虎作伥之人,徐怀甚至并不认为柳琼儿是良善之辈,他下手之前需要权衡的是悦红楼及唐家所能承受的极限,而不是要不要手下留情。
“你”
柳琼儿直觉后脊凉气直窜,下意识要往车厢的角落里缩去,仿佛身前伏着一条噬人的毒蛇,自己稍有不慎,就会被他连肉带骨都吞个干净,但她心里也不得不承认,要不是徐怀今日摆出杀人的架势来,仅凭王禀在背后撑腰,也不会这么快叫唐令德服软。
“到渡口了,渡船摇晃得厉害,还要柳姑娘您下马车来,走着上船更稳妥些呢。”雇来的车夫在外面说道。
今夜只能先暂住到驿馆里去,所以要渡河去军寨。
柳琼儿与徐怀先下马车,待装有细软之物的马车先上渡船,他们再跟上去。
“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办?”待进了军寨,柳琼儿忍不住问道。
“我就是一跑腿的憨憨,”徐怀打了个哈哈说道,“你一定要问我的意见,我觉得吧,你怎么也得先去感谢王老相公今日相助之恩啊。”
淮源镇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他们走进军寨时,守寨门的丁卒都挤眉弄眼的看过来,徐怀就知道今儿这事已经在军寨传开来。
徐怀怎么也得先将这事坐实到王禀的头上再说其他。
也唯有在淮源镇诸多人眼底,先坐实柳琼儿是王老相公王禀的人,接下来才方便行事。
“这一切真就都是王老相公所安排?”
唐令德不疑其他,但柳琼儿将徐怀这两天所有的表现都看在眼底,戳瞎她的眼,都不会相信徐怀是完全受王禀或其他什么人差遣。
“我不是早说了嘛,各取所需而已。”徐怀说道。
整件事徐怀虽说是为脑海莫名闪现出来的那段记忆牵扯进来,但此时是客观事实令他无法置身事外,他本人的立场,却与一心想保全王禀祖孙的卢雄并不完全一样。
徐武江带着人去虎头岭摸情况,不会跟苏荻细说,苏荻却是始终悬着一颗心,在院子外撞到徐怀陪着柳琼儿来见王禀,她也没有心思追问今夜悦红楼到底又发生了什么。
“苏家娘子。”柳琼儿行礼道。
“柳姑娘来见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