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相公啊。”苏荻回了一礼,朝这边的院子瞥了一眼,便回去了。
王萱原本站院子里,看到徐怀陪柳琼儿进来,好奇的打量了柳琼儿两眼,但小下巴微微抬起来,生怕柳琼儿不知道她心里的轻蔑与不屑。
她在柳琼儿将要施礼时,又轻哼一声先转身进了屋子。
“这是王老相公的孙女萱儿。”徐怀说道。
柳琼儿点点头,表示王禀被贬唐州留居淮源,这段时间王禀的祖宗八代在悦红楼里都传开了,她当然知道王禀的孙女王萱是难得一见的小美人儿。
春夜微寒,卢雄打开东厢房的房门,没有出声,示意徐怀、柳琼儿进去说话。
王禀站在书案前,借着微弱的灯盏照明执笔写字。
柳琼儿敛身行礼。
王禀转回头看了她一眼,示意乳娘沏茶过来,待一幅字写完,才说道:“这是程驿丞讨的联子,今日才起了兴致写给他——老朽被毒蛇盯着,束手束脚,不得不安分守己,而这毒蛇并不仅虎头岭那一窝,汴京城里还有好些眼睛盯着老朽在唐州的一举一动,都等着光明正大的参老朽一本呢。”
柳琼儿还没有将所有的情况都搞清楚呢,王禀这话她听得没头没尾,有些愕然的朝徐怀看去。
徐怀当然知道王禀在说什么。
除了蔡铤派出刺客想取王禀性命外,事实上王禀在唐州要落下什么把柄,甚至哪怕是显得不那么“安分守己”,真正能决定王禀命运,以及能决定大越绝大多数臣民命运的那个人,会不会对王禀进行更严厉的处置,也是谁都无法预料的事。
王禀不介意借他的名义行事,但要注意好分寸,不能弄巧成拙了。
“柳姑娘刚从悦红楼出来,身边都没有一个使唤人,她雇我过去凡事有着跑腿的,却是与王老相公你无关的。”徐怀说道。
徐怀原本想着对外宣称是王禀雇他去照顾柳琼儿,除了更能吸引刺客的注意外,他也能借王禀的名义便宜行事。
不过,王禀的担忧是有道理的,不能留下这么明显的把柄叫王禀的政敌抓住。
当然,他现在换一个说法,或许效果是要弱一些,但在唐家及刺客眼里,他还是会被认为是王禀派去的人,也就足够了。
王禀点点头,徐怀便与柳琼儿告辞离开,看到苏荻站在院门口,朝军寨东门方向张望。
徐怀走过去跟她说道:“十七叔他们今夜不会回来——对了,柳姑娘刚从悦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