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要去捉拿他的眷属,不怕下面将卒闹事?
晋龙泉也劝说道:“邓郎君,这事万万不可!”
这天下又不是唯邓珪最大,晋龙泉也不想这事闹开后被乡人戳脊梁骨,岂肯轻易从命?
邓珪怎么可能还猜不到徐武江所部全军覆灭实是金蝉脱壳之计?
到这时候他怎么可能还猜不到徐怀午前闯他卧室,背后指挥之人实是徐武江,而非唐天德,他中大计了!
然而唐天德、晋龙泉都阻止他去捉人,其他武卒也都无动于衷,邓珪急得要跺脚。
他当然不可能将和盘托出,眼睛盯着晋龙泉、唐天德,心中转过数念,说道:
“在今日之前,我得到密报说徐武江与青溪寨贼兵暗中勾结。我初时不大信这事,这才派他去虎头岭侦察,又派他率武卒去青溪寨,希望密报是假的——却不想这厮到底是做贼心虚,竟然胁裹诸武卒投贼去了!他们哪里是死不见尸啊,明明是金蝉脱壳,都投贼匪去了。而徐怀那憨货私入我宅中,也必定是徐武江在背后唆使。可恨可恨,你们跟我说徐怀私入我宅,我就应该想到这些的”
要说二十多名武卒都跟贼匪勾结,旁人断然不会信,邓珪这时候只能先咬死徐武江勾结盗匪。
而要没有徐怀午前闯入邓珪宅这事,唐天德、晋龙泉还不会轻易被邓珪说服,但这会儿唐天德抓住佩刀,“砰砰”的敲打廊柱,额头青筋暴跳的怒叫:“可恨这狗杂碎将屎泼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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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上来!”
唐天德也不回去披甲,就带着武卒随邓珪往徐武江宅子赶来。
王禀、卢雄在院子里等了片晌,很快就看到巡检司衙署那边掌起一串灯笼,人影幢幢往这边疾步而来。
“”王萱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看到一队武卒衣甲铿然走来,院门倏然打开,邓珪满是横肉的脸,在灯笼烛光照射下犹显阴沉狰狞,吓得她抓紧祖父王禀的手。
“邓郎君,老夫刚听外面喧哗,是徐节级出什么事了?”王禀负手问道。
“是出了点事,惊扰王老相公了,”看到王禀、卢雄犹在,邓珪稍稍松了一口气,但见隔壁院子没有一丝动静,低声朝身后人说道,“派人去堵住后面,打开院门!”
当下有两人翻墙进隔壁院子,打开院门,十数武卒鱼贯而入,却哪里找得到徐怀与苏荻的身影?
“徐怀跟荻娘他们人呢,将晚时还看到他们在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