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才高兴?你们真以为我今日不敢大义灭亲?”
徐武碛披挂整齐单独出寨,早有人传禀到徐武富那里;徐武富刚与长子徐恒赶到北寨门外,恰好听到徐武碛这番话,吓得要从马背上摔下去。
“武碛,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徐武富强作镇静,不叫抓缰绳的手发抖问道。
“都退回去!”
随徐武富出寨子的周景,内心也是震惊,知道徐武碛所说之事非同小可,绝不能落入无关人等的耳中,连忙叫正从寨子来跟着走出的十数寨兵都退回去,莫要留在青柳溪桥旁。
“我清晨听得郭曹龄遇刺,还仅是猜测,想着这些混账家伙不至于这般胆大包天,但眼前这一切,都说明我还是看轻这些混帐家伙了!”徐武碛狠狠的将一口唾沫吐向一旁的草丛里,好像没有直接出手,已经够好脾气了。
“爹爹,此时切莫再心慈手软了。你再犹豫,徐氏迟早会被这些混帐家伙拖入万劫不复之地!”徐恒几乎要压仰不住的尖叫起来。
拂晓时听得郭曹龄被人杀死在军寨,知道更多内情的他,不难猜到是暗中保护王禀的人出手了。
他当时还担心他们之前的图谋败露,会令刺客对他们下手,但这时候听到行刺竟然是徐武江这些人所谋,他内心出奇的没有了恐惧,而是难以压抑的暴跳如雷。
在他看来,当机立断将徐武江这些人都扣押起来送官,徐族才不至于被他们拖入万劫不复之地。
徐武富也是难以置信的盯住徐武江,再难遏制心里的暴怒,一字一顿的问道:“昨夜巡检司军寨发生的一切,确是你们搞的?”
徐怀揭开车帘子,见徐武富一副要将徐武江生吞活剥的样子,他往旁的车厢壁板靠过去,朝柳琼儿看了一眼。
见徐怀这就要她站出来背黑锅,柳琼儿美眸没好气的横了他一眼,最终还是矮着身子钻出马车里。
当然,她还是不忘在徐怀的脚踝上踩上一脚解气。
女人,就是这么小心眼!
柳琼儿也是装腔作势,盯着半围在马车前众人看了片晌,才嫣然笑道:
“都说徐家主、大公子在桐柏山是难得的英雄好汉,然而遇到点事就吓得屁滚尿流,还不如我一个女流之辈有见识,真是要叫人笑掉大牙了!”
“柳姑娘,这里有你说话的余地?”徐武富冷声问道,手按在腰间的佩刀上,他犹豫着要不要辣手摧花,叫徐武江这些人知道他也是有威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