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喘着气,却觉得气死活喘不出来,怀疑自己下一刻就要死去。
徐怀按住佩刀,盯住厉色朱芝问道:“我出刀必伤人,既然你想见识一下桐柏山的杀人刀术,断不会不满足你,省得你这等废物到战场上吓得屁滚尿流,丢你爹娘的人!”
“你敢”朱芝尖叫,却见一道孤形刀光仿佛满月一般在眼前闪亮,他甚至连闪退的念头都没有兴起,直觉腹心发凉,伸手抹去见一手血,一屁股坐上嚎叫,“我被杀死了,我被杀死了!”
没有几人看清徐怀出刀,见朱芝几层衣衫破开,又满手是血,一时间都吓得脸色发白,不知道徐怀为何突起杀机。
过了好一会儿还见朱芝坐堂上惨叫,才知道徐怀这一刀极精准的仅仅划破他一层肚皮而已。
不说朱沆,荀延年也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朱芝、荀庭衡是无礼挑事,但打狗还要看主人。
何况他都出声训斥了,徐怀还出手伤人,他怎么不气?
当然,朱芝也是被一刀划伤,吓得屁滚尿流,荀延年当下也是强按住心头的怒火,朝朱沆看去,他就想看朱沆受不受这气。
朱沆当然也气,还气得直哆嗦。
他身为前侍中朱坦之子,又尚宗室郡王之女为夫,养优处尊这些年,即便仕途不怎么顺利,那主要也是当世对宗室约束极严,却也没有哪个莽夫敢在他面前如此无礼。
徐怀却不理会朱沆、荀延年二人,径直朝王禀抱拳说道:
“这几个东西在这夜宴夸夸其谈上说了半天,甚是呱噪,王禀相公,你便将他们交由我好好调教他们什么才是战场上的杀敌之术,省得日后叫别人耻笑监军使院尽是没用的废物——他们要是不愿,监军使院也不要留这种废物丢人现眼!”
虽说王番才是正而八经的监军使,但王禀一定说要将人赶出监军使院,谁敢说王番会给他老子顶着干?
问题是,朱沆、荀延年都不信王禀会任徐怀这莽货如此胡作非为,他们都朝王禀看去,等他将这混帐莽货驱赶出去,监军使院也绝不能容下这样的莽货丢人现眼。
“你们是不是真以为这次北伐胜券在握,现在就可以歌舞升平了?”
王禀也是想着今日能见到王番,已是天大的侥幸,这才憋到现在没有发作,这时候见徐怀先出手收拾两个不知长进的家伙,他便身前长案推开,盯住朱沆、荀延年,毫不客气的厉色说道,
“朱侍中英年早逝,我想我还是有资格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