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的。现在是什么节骨眼上,你们能在夜宴之上花这番心思,有心思将子弟塞进监军使院谋伐燕之功,你们有没有想过花心思去琢磨一下伐燕方略有无错漏的地方,有没有契丹人是不是真就不堪一击了,又有没有想过即便能顺利夺下云朔等地,如何防范北面赤扈人的威胁?形势如此,伐燕一战必然要打,也恰恰形势如此,伐燕一战容不得半点错漏,你们有想过没有?特别是你朱沆,你要在监军使院任吏,监军使院执掌全军刑赏,倘若监军使院都这般作派,又如何去约束所有禁厢军将卒的军纪?你们要是觉得我的话不中听,都可以从这院子里出去!”
“朱沆知错,这便令朱芝、朱桐听徐都将调教。”朱沆被王禀训得脸青一阵红一阵,却不敢反驳,低头认错道。
“爹!”朱芝这时候才回过神,不服气的尖叫道。
“闭嘴,有本事你兄弟二人打得过徐都将,不然有啥气都给我先受着。”朱沆也窝着一肚子气,这时候只能撒在两个没出息的儿子头上,叫他闭嘴。
荀延年见朱沆如此,更何况王禀起复在即,很可能会入阁拜相,再次与蔡铤、王戚庸等人分庭抗礼,他当然更不敢忤逆王禀,只能硬着头皮转身朝这会儿才爬起来的荀庭衡斥道:“从今日起,叫徐都将好好收拾你这纨绔性子!”
“郭军使、潘军使,你们现在带这两个没用的废物,跟我到外面的院子来——对,那个朱桐也别落下,我先检查一下他们的基本功扎不扎实!”徐怀虞指气使的站起来,朝郭君判、潘成虎吩咐了一声,便先走了出去。
郭君判、潘成虎原本还想着从此之后跟朱沆、荀延年沆瀣一气,可以给徐怀脸色看呢,哪里想到好好夜宴被徐怀折腾成这样子,朱沆、荀延年还不敢发作?
他们这时候哪里还敢拿捏指挥使、副指挥使的架子,忙麻溜的站起来,对朱芝、朱桐、荀庭衡三人频使眼色,叫他们乖乖到外面院子里去,省得再搞得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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