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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芝、朱桐虽然也是宗室贵胄,但就算他们外祖父在宗室的地位,比身为七皇子的鲁国公还差着一大截呢;更何况鲁国公甚得当今圣上宠爱,是当今最有实力争夺皇位的二三人之列。
朱芝这一刻觉得天都塌了下来,见徐怀坐在远处的石阶上,竟然还一脸不在乎的样子,气得要跺脚,压低声音跟王番、朱沆说道:
“这事都怪徐怀太鲁莽,上前不闻不问便打伤对方数人,事情就一发不可收拾。”
“屁大的事情,你慌什么慌。”朱沆瞪了长子朱芝一眼,训斥他不要乱说话。
只要鲁国公他人没有什么事,即便受点委屈,剩下也就是争一个理的事情,朱沆还不会太担心这事会有多严重的后果。
再说了,王禀连当今圣上都敢当面呵斥,今夜这事真要是鲁国公闹事又无故阻拦监军使院吏卒纠察军纪,说不定还要被王禀上前训斥一番,朱芝这时候却满心想着先将责任推卸出去,在王禀眼里成什么样子啦?
朱沆虽然养尊处优惯了,但人不糊涂,对长子朱芝的表现很是不满,勒令他闭嘴。
“我也是实话实说。”朱芝不服气的小声嘀咕道。
“具体是怎么起的争执?”王番瞥了堂上坐着鲁国公一眼,他也没有什么惊慌,但鲁国公跟葛家关系亲近,事情还涉及到葛伯奕的孙子、葛怀聪的儿子,他总要先将事情询问清楚。
“我们到银山巷,鲁国公与葛钰已率百余甲卒将暖香楼团团围住,我们看不到里间的情形,便被十数人拦住,声称他们在银山巷搜捕敌间阻止我们靠近,徐怀上前驱赶,双方便动了火气,”
郑寿微微蹙着眉头,他心里也不满当时他都没有任何表示,徐怀就上前动手,但他还是如实将当前的情形说给王禀、王番、朱沆三人知道,
“对方有数人为徐怀打伤,鲁国公率百余人来将我们围住,还下令要收缴我们的兵刃,押送给郎君处置;而这时我们也能看到暖香楼里有不少人被打伤,其他人等都跪伏在地,有一人逃出呼救,为葛钰从二楼纵下斩杀,之后徐怀就抢先出手将鲁国公制住”
“捕搜狗屁敌间!”朱沆低声愤然骂一句,跟王禀、王番说道,“我去叫他老实回太原待着去,都什么节骨眼上,还跑到岚州来添乱,现在真是半点规矩都没有了!”
王禀眼神冷峻的看向大堂,拄着拐杖的右手青筋暴露。
王番知道他父亲是什么性情,低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