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囚卒、厢军,但骨架却还是铸锋堂卫——王番当然不会直接让徐怀这厮负责督军之事,他或许会叫朱沆走一趟,但扈卫人马必然是徐怀、徐武坤领队。不管王家父子现在是否有意拉拢潘成虎、郭君判以及王孔,但他们现在不可能对这三人完全信任,就眼下而言,他们有什么事,必然还是只会铸锋堂众人,”陈子箫说道,“现在要注意就是徐怀率领这队役卒,可能要比葛伯奕身边的嫡系亲兵都要能战,大同那边需要注意!”
“二百囚卒,能强到哪里去?我看你真是越活狗胆越小,徒增他人志气!”萧燕菡冷笑道。
“我说郡主啊,韩大将军这狗胆真是越活越小了,连我这么一只小蚂蚱,都怕得要命,怎么能委之重任呢?”徐怀豁然推开院门,迈步跨过门槛,一手按住腰间的佩刀,一手叉着腰,朝院中众人哂然说道。
这一刻陈子箫如冰水从头浇灌而下,心头说不出的震惊仿佛雷霆一般将他狠狠击中,直叫他手脚发麻。
徐怀怎么可能会窥破他的身份?
这怎么可能?
而他刚才进院子时,明明看前后都无可疑人等跟踪,徐怀怎么就无声无息站在院外贴门偷听了这么久?
不管内心的震惊有多强烈,陈子箫还是下意识伸手往腰间的挎刀抓住。
院中几名卫士都是自幼刻苦训练、又久历血战的精锐契丹武壮,他们中大多数都没有见过徐怀,看到徐怀闯门而进,受到的震惊自然要比陈子箫轻得多,当下便有四人第一时间拔出刀来。
然而就在这一刻,两侧院墙有二十多名弩手冒出头来,二十多支利箭在半空中交织出死亡的罗网,将这四名拔刀朝徐怀扑杀过来的契丹武士笼罩其中。
这些契丹武士藏匿在岢岗城里,除了保护萧燕菡外,主要任务还是尽可能去挑起城里汉蕃矛盾,当然不可能穿上铠甲穿街走巷。
衣袍里穿铠甲也不可能。
当世可没有所谓的金丝软甲可以当内衣穿里面,再轻薄的皮甲都能将衣袍鼓胀胀的撑起来,巡街的甲卒眼睛瞎了才会不上前搜查。
神臂弩可劲射一百五十步,以陈子箫的身手也不敢说能面对四五支神臂弩在这么近的距离同时攒射,更何况四名契丹武士注意力被闯门而入的徐怀吸引过去,压根就没有注意到致命威胁会从头顶降来。
反应迅敏,也只能叫他们转身斩落一两支从身后袭来的劲矢,但更多的弩箭无情的射入他们的血肉之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