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动静,也要他们定时传讯以示平安——现在距离上一次传讯已经过去两个时辰,说明他们极可能遇到意外了。”徐怀说道。
“你有什么权力派出斥候?再说你派一两人,这大黑夜里出点其他意外有什么奇怪,为什么一定是敌兵从那里突袭过来?”朱芝训斥道,“你要搞清楚你是什么人物!这仗要怎么打,什么时候轮得你这种货色指手划脚了?你现在最关键的,不要再给王家招惹是非,不然没有人会再容你!”
朱芝心里还怨刚见面就被徐怀收拾的旧恨,但在岢岚时,徐怀身后有王禀直接撑腰,他还没有胆子去触怒王禀。
不过除了被徐怀收拾的旧恨,暖香楼一事也令他深厌徐怀行事太过莽撞,心里也一直担忧得罪鲁国公的严峻后果。
这世间并非人人都是王禀。
朱沆或许也有气节,对鲁国公也看不上眼。
然而除了王禀、朱沆等极个别人外,谁会对得罪未来有望登上九五之位的鲁国公,不忧忡忡的?
朱芝对徐怀不满已久,这次见他再擅自行事,甚至不将他父亲放在眼里,便遏制不住训斥起来。
徐怀觉得他正眼多看朱芝一眼,都是对智商的侮辱,朝朱沆看去,淡然说道:“朱沆郎君还看不穿眼前的死局吗?这一刻还觉得城中暴民的反抗没有人暗中引导吗?朱沆郎君到现在还没有惊觉暴民反抗越来越强烈,越来越序吗?”
“你们是不是觉察出什么?”朱沆也觉得暴民反抗之强烈、有度,有些出乎意料,只是之前他没有多想什么。
岳海楼却是表现过忧虑,但葛怀聪有派人盯住内城,确认内城敌军与城外的暴民并无联络,觉得不是暴民有多强,是他们这边太涣散了。
即便如此,葛怀聪也没有立时约束军纪。
徐怀当然不可能将陈子箫、萧燕菡二人的存在说给朱沆知道,冷声说道:“不是我们察觉什么,朱沆郎君,你看看大越兵马从上到下都烂成什么样子,就算敌人没有设下圈套,我们真的有希望打赢这一仗吗?”
“你胡说八道什么?你以为你是谁?”朱芝见徐怀竟然不理会自己,更是气愤的质问。
“你或许太忧虑了,我军在云朔已经尽握优势,即便军纪涣散、诸将贪利是恶弊,却不至于打不下大同城。另外,我也不觉得契丹人还能从哪里调来援兵来突袭大同城。”朱沆摇摇头,犹是不信徐怀的判断。
他们在大同集结近四万禁厢军,而大同困守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