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的,他探头朝外望去时,正好看到敌骑纷纷将火把往城楼掷去。
城楼前的守军很有限,仓促间举弓|弩射箭,稀稀落落的箭雨并不能遏制敌骑靠近。
敌骑掷过火把之后,并没有都远处掠去,还有不少精擅射术的骑兵驻停在城门前,取弓朝城垛处射来。
看到守军纷纷中箭或后倒,或从垛头坠下,朱沆鼻子都冒出冷汗。
一大批人都有如此精湛的箭术,绝对是契丹在西京道仅存不多的精锐战兵。
“这股敌骑虽然来得突然,但到底人数有限!”朱芝与吕文虎随后爬上城头,看到城外这一幕,心惊之余强作镇定说道。
徐怀看了朱芝一眼,在朱沆面前,硬生生将“蠢货”二字咽下去。
敌骑掷过火把之后,除了在城门楼前停马驻射,限制天雄军将卒去扑灭的精英射手外,大部分人都迅速与城墙拉开距离,在西面的树林前集结。
也有小部分敌骑贴着城墙根驱马奔走,引弓射杀从垛口露出身影的守军。
徐怀从牛二那里接过贯月弓,连着射杀数人,才叫往这边驰聘而来的百余敌骑远去,不敢随意进逼到城下。
敌骑除了火把,还将浸了油脂的易燃物纷纷放城楼掷来,火势很快就将城楼底层吞没。
城楼外部是砖石砌就,但大火将城楼吞没,城楼里的梁柱以及木结构的房檩,很快也会被大火吞没,不能及时扑灭火势,城楼一旦失去足够的支撑,震塌将是迟早的事情。
看到这一幕幕,朱沆抓住垛墙的手青筋暴露。
“朱沆郎君,你还觉得这一切并非敌军设下的陷阱吗?”徐怀盯住朱沆的眼睛,问道。
即便徐怀没有在敌袭前一刻预料到这点,朱沆也不可能再将此时的敌袭视作孤立事情,以为与两个时辰之前暴民突袭夺取另外三座城门没有联系。
最令年轻气盛者难以忍受的有时候并非辱骂,而是从头到脚、赤裸裸的轻视跟鄙夷——徐怀刚才瞥他一眼,那一副找他多说一句话都是自寻自辱的样子,实在是朱芝心里憋得慌。
他不甘心叫道:“即便叫你蒙对,城外的敌骑是从应州方向驰援过来,但究竟就只有三四千人。他们是能从其他三座城门进城,去增援困守内城的残敌,也不过七八千人而已——你危言耸听吓唬谁呢?”
“闭嘴!”朱沆朝长子朱芝瞪了一眼,叫他闭嘴。
虽然朱沆与徐怀接触有限,但临行时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