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沮丧说道,
“我一直都有在推演赤扈人的骑兵主力怎么能够才得以最快的速度抵达汴京城下,但之前有很多事情都想不通。你来看看,赤扈人原是大鲜卑山以西、阴山以北、盘据于漠北草原上的西北诸蕃一支,其三十年来快速崛起,也是先征服西北诸蕃势力。契丹也恰恰在失去对西北诸蕃的控制之后,彻底蓑落下来。赤扈人只要攻陷临潢府、大定府、辽阳府,基本上就将契丹的根基彻底斩断了,接下来他们有两条路径可以南下中原。其一集结兵力快速击破契丹在其南京道,即燕蓟等地的残部势力,然后从一马平川的河北路直插到黄河北岸;其二便是击破契丹在其西京道,即云朔等地的残部势力,取道河东路南下。赤扈人的核心力量在大鲜卑山以西的漠北草原,其兵马主力在攻陷契丹腹心地之后,长时间在外征战,势必需要回到大鲜卑山以西的族地进行休整,待其主力补充兵力之后再次集结,无疑是从云朔经河东南下最为便捷。但问题在于,从云朔入河东,再从河东出来,直插黄河北岸,关山重重,其骑兵主力又不善攻城陷垒,如何能做到快速通过?大越禁军再差劲,守重重关隘城垒,也不可能为赤扈人的骑兵轻易攻破吧?所以我一直以来,都倾向以为赤扈人很可能会舍近求远,使休整之后的主力兵马多绕几千里地,从燕蓟南下——直到两天前卢雄跑过来告诉我王番举荐曹师雄执掌岚州及天雄军,整件事的最后一块命运拼图,在我看来算是完整了!”
“你说曹师雄、曹师利的投敌,会为赤扈骑兵迅速打开南下的通道?”柳琼儿咬着牙,容色惨淡的震惊问道,“岂非我们之前所有的部署都要被推翻掉?”
“也许这才是大越注定无法更改的命运轨迹,”徐怀说道,“倘若赤扈人真要从云朔经河东南下,不可能等到大军杀入恢河河谷再去劝降曹师雄、曹师利兄弟二人,必然会在他们南下战略确定下来之后就立即有所行动起来——这也意味着我们就算想从这烂泥潭里逃出来,南撤的通道也将会被曹师雄、曹师利兄弟二人提前堵死!”
即便不考虑曹师雄投敌的必然,曹家兄弟也是野心家及阴谋家,他们执掌西翼岚州军政大权与朱沆执掌西翼岚州军政大权,三千桐柏山卒在朔州所面临的处境也将截然不同。
首先曹师雄有清顺军及数万南迁的朔州汉民作为根底,又有曹师利、孟平等一干文武将吏,他对岚州及天雄军的掌握必然是极深层次的,也能轻易将解忠、朱润、雷腾等将排挤到角落里去坐冷板凳。
徐怀这边当然可以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