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逼一时爽,实则别人也会靠岸追来,甚至于之前所见岸边沿途的骑手们说不定都是杀手。
赵长河没敢停留,拉着崔元央死命飞窜,冲出道路看见田野,便直接往田埂里乱窜,过不多时又溜进了一丛小树林里,比兔子还麻溜。
没山了……好在古代世界林还是多,能遮蔽几分算几分,别人策马也没法追,追进来也有地形可利用,可以略作休整。
登船之时已是黄昏晚霞,这激烈战斗渡河逃离,天色居然都还没全黑,可见时间之短。
但这短短时间却是赵长河穿越以来受伤最多的一次,先前挨了一脚,水下又中了毒刺,直到现在胸口还在淌血,破烂的衣服上鲜红一片,脸色也是苍白,状态极差。
但好歹过了河,是不是渡过了最麻烦的坎?
赵长河疲惫地靠坐在树后,辛苦地喘息:“这他妈的,不科学,为什么他武器淬毒在水里不会消解,他自己也不怕喝毒水的吗……”
崔元央摇头,她也不清楚这些江湖门道,也没赵长河这时候还有闲工夫追根究底的心情。见赵长河一直在流血没东西包扎的样子,总感觉再这么流下去会失血过多,不用打都死了……
她顿足道:“你这人,这时候了还想这个……还有啊,你身上有伤就该少说话,说话是会牵动伤口的,你居然还提气纵声说什么后会有期……”
“咳。”赵长河干咳:“别的可以不要,逼是一定要装的,这你不懂。”
崔元央:“……”
“诶,你说我刚才那一箭,以后是不是可以给自己起个字,就叫子龙怎么样?我刚好姓赵诶。”
“什么和什么啊!你好好休息啊!”崔元央气得直跺脚,赵长河只是呵呵笑。
真是拿他没办法,可看他现在的样子真心疼。
想想刚才他自己割肉淋酒的模样,真是旁观都痛,他神色都没变一下。崔元央真是觉得哪怕家中天地人榜的长辈,也与这男人之勇烈没法比,简直不是一个级别。
这就是山匪与豪门的区别么?
不,天壤之中也只有他赵长河。
他现在状态这么差,都是为了护送她而受的伤……自己能为他做些什么?
崔元央咬着下唇想了一阵,转进了树后。
赵长河没在意她的动向,他口头开玩笑,实际正在运功逼毒呢。
崔元央刚才给的药只是压制了毒素不蔓延,并未解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