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个镖局,送他们回北疆。”
张彪点头道:“焦帅高义。”
焦雄叹了口气,“所以我不喜欢欠人情,焦某本事不大,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说罢,便拱了拱手,带着众人离去。
段飞则不忘扭头道:“张兄弟,哪天抽空坐坐,有个差事你或许感兴趣。”
“好说。”
张彪随意拱手,便阔步消失在人群中。
焦雄则与段飞将胡家妇孺送至城外,给了接应的镖局定金,叮嘱一番后,便目视众人远去。
直到离开城门许久,一个满脸漆黑的小孩才缓缓抬头,望着玉京城方向,满是仇恨。
“若非刚才那姓张的鹰犬,父亲与叔伯哪会遭难,我将来定要报仇雪恨……”
啪!
话音未落,便遭到一记耳光。
动手的,是一位妇人。
这妇人虽形象狼狈,但眉宇间却满是坚毅,厉声训斥道:“没出息的东西,像你这样活不了几日,还不如扔在路上死了算!”
小孩捂着脸,不敢再说话。
妇人摇头道,“那姓张的鹰犬,只是引子,真正的灾祸,来自本家,他们只是稍微惩戒,便令我等万劫不复。”
“这次回去,免不了要遭人白眼,顶着奚落过活,你若咽不下气,哪还有命说其他?”
小孩捂着脸,低头道:“娘,你别生气,常曦记住了。”
妇人叹了口气,“你爹起得常曦这个名字太过耀眼,今后就叫……媚娘吧,胡媚娘。”
“记住,心里越苦,越要笑…”
………………
“冰糖葫芦唉!”
“青龙湖刚打的鱼,便宜卖啦,三枚铜子一条,卖完即止…”
“娘,带我去看皮影戏…”
刚到西市,热闹繁华便扑面而来。
张彪压低了斗笠帽檐,来到附近摊子上,要了碗牛杂碎解馋,一边吃,一边随意问道:“小哥,最近西市有啥热闹没?”
“有个啥子热闹哎?”
卖杂碎的老板抱怨道:“前阵子当街杀人,还拐走那么多孩子,西市署不仅抓不到人,还跟每个商户收钱,说是什么要多雇人。”
“可不是么!”
旁边卖鱼的也臭骂道:“辛苦一天,手里落不下几个,还要被盘剥,谁叫咱们是平头百姓呢,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