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采些草药,将其碾碎,归类记号,夜里便读那万药经书,读到三更。此时雀晴他们则要日日夜夜学那拗口唤水咒,想来他们第二日眼睑青黑的模样,定也甚是乏累。
此时我才甚是想念在幻境的日子,成日里与养鹭师父练那落花流水,饿了便有现成的佳肴摆与我面前,累了便倚在那海棠树下,看师父舞剑,想想那时,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呐!
相较下,虽然我们北川是北荒境内唯一一处收纳仙徒,正经授学的地方,但北川向来不教授些交兵之术、搏战之法,不似养鹭师父教我那般,只教我们如何用仙法做些实用之事。譬如采药引泉、酿酒造花、唤风识毒等等。总之,天界中那池水莲花、桥段沟渠、仙草树木,凡是你所见之物件,无一不是我们北川所造。
“早知四千年后,我要日日与这药草相伴,便早早逃了北川,奔去别地了。”辛蚕嘴里衔着一株狗尾巴草,踢了踢脚边撂下的背篓,乘着树下的荫蔽叹息道。
这辛蚕,净说大话,脾性也忒不像平日里些只会待在一处温吞吐丝的桑蚕一族。
“那你要去何处?”白桐浅温一笑,搭话。
“你们可知,这天界神族中,有一家姓南?”辛蚕起身,说故事般的便起了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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