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后,我再没去寻过时境迁,当他身旁的影子,或是在家中愣神发呆,或是跑到白府中愣神发呆,总之自是一副精神涣散,目神迷离的失神模样。
“这几日,你倒是常来。”白桐依旧绵密温和地望着我,柔和笑开,如那淡爽清风。
我抿了口茶,一股沁透清凉入了喉,“这是何茶?”
“此乃薄荷。”白桐细细看我一眼,“败火的。”
我闻声后,没言语,又喝了两杯。
“桐桐,你正经书读得比我多,你且说说,这情爱二字,何解?”
“无解。”白桐面色忽而沉浮不定,“一切恩爱会,无常难得久。话虽如此,若要真的做到断舍离,敢问这八荒六合,谁又能真的独善其身?”
“我啊!”我自长眉舒展,拍案而起。听得这白桐一言后,心觉这情爱之事确实应该断舍离,当断即断,方才是正途,我扬洒又一杯薄荷茶饮尽,“桐桐,三日后便是中元节,想必热闹得很,不妨一起逛逛。”
白桐唇勾浅笑,沉面霎时转晴,吟吟望向我,“好。”
我又将这一模一样的话,转而又去告诉了时境迁,“阿境,三日后便是中元节,想必热闹得很,不妨一起去逛逛。”
谁知时境迁长眉一拢,墨色眼眸淡淡一扫,“不去。”
不去?!这家伙怎如此不好诓骗!
“去呗,去看看。”我换了副笑颜,嘴角僵硬上扬,紧接着抓住他衣袖一角,“我从未放过河灯,你就陪我去看看。”
这一番装腔作势的甜腻模样,怕是我自己见了都要抖上三抖。
“罢了。”他骤然收回目光,放在我身上,袍带微微一晃,淡语掷声,“你莫要给我耍花样。”
我双手一摊,莞尔一笑,“怎么会呢?”
怎么又不会呢?我窃窃喜然,瞧着他的背影,又瞧他孤影单只,恍然间愁意渐袭。
我连忙闭眸自喃:“断舍离,断舍离。此乃正途,此乃正途。”
转眼三日,中元节时的京城已门庭若市,很是热闹,我与他们约了酉时,恰好白日里与爹爹祭拜完,稍稍回府收拾一下,便伴着此时这橙赤夕阳到了那承天桥下,漓江岸边。街市早已张灯结彩,叫卖声不绝于耳,集市人来人往,已有盛热模样。我自桥边一坐,瞧着过往人群,闻着那酥脆油饼的香气,赏了一袭日落。
呆望之际,肩边一人影落于眼眸,我抬头一望,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