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间紧锁,似有些无力之感藏与眸间,“没能护住你。”
我瞧着他,恍然似回到初次见他之时,他谨小慎微地抱着我,不敢用力,如视珍宝,
“可是那西蕃和亲之事?”
爹爹愣了愣,片刻颔首低眉,“是时境迁告诉你的吧。”接着又低喃道,“他父亲便是此次陛下钦定,护送你和亲之人。”
如此听来,这事怕是没有转机了。
“既来之则安之,爹爹不必为此忧心。”我匀了匀面色,和缓浅吟,顺便挪了挪身子趴在爹爹怀中。若是此番和亲,我便要弃了这肉身,自然也弃了这身份,这父女十六年,亦是了断。
由此一想,不免伤感了些。
“尚未到最后一刻,为父定会为你争取。”爹爹倏尔眸内熠光,言语坠地沉沉。
爹爹怎与那时境迁说的话别无二般?我惑然长叹,既是陛下下旨,岂能有这说更改就更改的道理。思来想去,我这心中愈加不安分,委实不想看到爹爹和时境迁为此事冒险。
我转念一想,倏尔灵光乍现,我既非常人,怎能用常人心思?若是更改,何不去找桐桐,让他附了那老君王的身子,一句话便能将此事作废。
嗟乎!我当真是个绝顶聪明的人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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