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谁知这一番动静惊着了身旁的雀晴,她瞪大双眼,眨眨望向我,尖嗓大声一呼,惊得我脑门一阵凉汗。
此番刚醒,怕是又要被她再喊晕了。
“你可知你睡了多久?可算是醒了!”雀晴一番喜极而泣,紧紧地抱着我说道。
我怔然,木讷问道,“睡了多久?”
“睡了一月有余了!”雀晴瞠目望着我,手往外一指,“你瞧,北川都已过至寒秋了。”
我望向窗外,远远地看见偌大的婆娑树,早已叶落成黄,风一吹,叶子便萧瑟地随尘而起,漫天飘摇。
怎又是逢秋?我裹了裹身上的被褥,又让雀晴将窗户关得紧一点,一眼也不愿多看。
“哎呀,我光顾着同你说话了,忘了将此事告诉姑姑了!你且先在这里等着,我马上就回来!”说罢,雀晴拔腿就往外奔。
看来,我确实是睡了太久,太久。
久到我那不理人的养鹭师父都会托梦来喊我,久到我竟从一向端肃的锦华姑姑眼中看到一丝惊慌,久到白桐都已经替我将那锦囊送回了南宫,久到这北川大地都已从炎夏步入寒秋.....
还有好多人过来瞧我,看我,有的人甚至我们平时并不熟知,换作往常,我定是一副盈盈笑语的模样,可如今,我看着他们与我谈天说地,却一个字也听不进去,半分笑靥也展不出来。
我知道,我好像丢了什么东西。
于是这几日,我日日踏遍北川,看尽天色地蛮,草木皆枯的模样,夜夜烛火燃尽,埋头苦读那晦涩的药毒经理,再与那宣纸上描描画画,一烛燃完,再添一烛,一沓纸描完,便再描一沓。
白桐说,让我歇歇。
可是我还没有找到我丢的东西,我踏遍北川,看遍草木,也没有瞧见过同时境迁府前一模一样的路边花,我望遍天色,也等不到一次同军帐之外那般的夕阳夜满,我将北川所有的药毒经理全部读完,就算闭着眼睛我也能识出究竟是何毒何药,我想着这样总归不会再错了,我定然能够提前闻出酒中有毒,这样他也就不会死。
我将他的容貌全部刻在我的心里,他的一瞥一笑一举手一投足,可是我却画不出一副足够好的丹青能衬住他的神姿。我在纸上将他的名字写上千遍万遍,可是再也没有人能够让我将这三个字脱口而出。
原来有些东西,丢了就是丢了,就是找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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