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亮,嘴唇的弧角相当完美,似乎随时都噙着笑意。这种微笑,仿佛让阳光猛地从云层里拨开阴暗,温和而又自若。
连一旁的女学生见了都不由眼前一亮,忍不住多瞧了他几眼。
见李泰缘出示车票,胡春花连忙抬起屁股,挪到了对面的下铺。
李泰缘将行李箱塞到了床下,对面的中年女人没有作声,而是嗑着瓜子打量着他跟廖华容。
还没等李泰缘收拾完,中年女人突然站了起来,拍了拍李泰缘的肩膀,指着他头顶上方的床铺讪笑道:“小伙子,跟你商量个事好不啦?阿姨我腿脚不太方便,能不能跟你换一下床?”
“不可以。想睡下铺可以去找乘务员,加二十块钱应该能换到其他包间的空位。”
李泰缘毫不犹豫的拒绝了对方。
他无视了胡春花的尴尬,兀自从包里掏出报纸铺在床上,又拿了两个苹果,招呼廖华容一起过来吃。
胡春花没想到那看起来好说话的青年竟然拒绝的如此干脆,一时有些下不来台。她白了李泰缘一眼,心想还有几分钟就开车了。如果没人,自己就睡这个03号的下铺。
正这么想着,一名背着包的板寸头青年气喘吁吁走了进来。
“还好赶上了。”
贺炜灿朝李泰缘二人憨厚的笑了笑,将行李塞到床下,乐呵呵道:“我运气真好,本来窗口那边机器坏了,没办法办理补票。结果有个工作人员找了过来,说是捡到了我的车票。”
廖华容正在削果皮的手莫名一颤,锋利的小刀将他左手拇指割出了道很深的口子。他脸色一沉,将水果刀放在了桌上。
李泰缘也注意到了廖华容刚才的怪异举动。一个能利落分尸的人,怎么可能被水果刀割伤?
“嚯,老廖你可真够粗心的。吃个苹果就吃呗,非要削皮。这下好了吧?等着,我给你找碘伏跟创可贴去。”
李泰缘假意数落对方,走出了包间。
回想起第一次见面时老廖对自己的警告,他飞速得出结论,老廖之所以会莫名其妙受伤,应该跟干扰青年上车的举动有关。
看来这些人在冥冥中就注定要被卷入怪谈事件,即便是知情的感染者,也无法与那股不可言说的力量相抗衡。
李泰缘突然有些奇怪,在明知道这条规矩的情况下,老廖怎么还是选择出手,去救一个和自己素昧平生的年轻人。
“看来你也是个有故事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