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没办法,我俩只能带着虎子搬到县城。好在你爹也听劝,没多久就送你去外地上学,又参军当了兵,现在身体看着强壮多啦。”
听王翠萍这么说,贺炜灿尴尬的笑了笑,直说当时自己不懂事,现在不会像以前那样迷糊了。
李泰缘借机与贺炜灿攀谈了起来,以自己打算去日峰山旅游、找个山脚下的农家乐住宿为由,提出想和对方一起回玉河村。
贺炜灿对眼前这个笑盈盈的青年有种莫名的好感,见他苦恼关于住宿的事情,二话不说就表示自家院子大、房间多,如果李泰缘不嫌弃,可以住他家里。
“那好吧,给你们添麻烦了哈。”
看着贺炜灿一副憨傻的模样,李泰缘低头喝水,掩去了嘴角狡黠的笑。
俗话说上门不空手,考虑到贺炜灿家喜事将近,吃完早饭,李泰缘又拉着对方在城里买了不少营养品。接近中午,二人这才将大包小包塞进车底,搭上了回村的巴士。
此时正值旅游旺季,加上巴士中途还路过几个村镇,车上几乎挤满了人。
因为开着空调的关系,车门空气并不流通,沉闷的让人头晕。
再加上昨夜几乎没怎么休息、早上又久违的犯了次病的缘故,一上车李泰缘便感觉昏昏欲睡,没多久就进入了梦乡。
车子一路颠簸驶进了深山,道路旁幽深的峡谷里升腾着氤氲的山气,山腰盘旋的栈道,如缕缕飘带一般,精致而婉约地绘成了一副山水画卷。
远处群山相连,一座座山高耸入云,好似一条盘伏着沉眠的巨龙。
和那些惊叹于美景的游客们不同,李泰缘无心欣赏窗外的风光,只觉得车子颠的自己很不舒服。他看了眼手表,距离抵达玉河村为时尚早,便又闷头睡去了。
这一次,李泰缘睡得并不安稳。
梦中,他置身于一片古树参天的昏暗森林。林中弥漫着浓稠迷雾,那片雾不断逼近,仿佛一个毒圈,将他的身躯渐渐吞噬。
透过迷雾,李泰缘听到了无数尖锐、凄厉的哭嚎。
声音仿佛来源于四面八方,不断传来回响,令他根本无法分辨方向。李泰缘能感觉到,隐藏在雾里的那个东西,正在虎视眈眈的窥视着自己。
他转过身,在距离自己不到两米远的迷雾深处,有无数流着血泪的眼睛。
背后传来一股深入脊髓的战栗感,天旋地转。
李泰缘再度睁眼,发现自己正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