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四面都是石壁的牢房之中。牢房阴冷潮湿,四周点着惨白的蜡烛。烛火摇曳,照亮了屋内。
正对着自己的墙顶上方悬挂着一面铜镜,让李泰缘能清楚的看到自己的惨状:倒映在镜子里的,是一张完全陌生的面孔。
这张脸上被刀刃刻满了奇怪的符号,舌头也被剜去,嘴唇被一条染血的红线死死地缝合住,令他只能发出类似闷哼的声响。
此刻,自己的身下是一块坚硬无比的石头。
石头坑坑洼洼的表面布满了沉积许久的暗黑血渍,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腥臭气息。自己的手筋、脚筋皆被挑断,脖子以下的皮肤也被完完整整剥了下来。
寒风一吹,裸露在空气中血淋淋的肌肉传来刺痛的火辣灼烧感,李泰缘只觉得全身的骨头像是被打断了一样,丝毫无法动弹。
他艰难地侧过头,发现牢房的墙上还挂着数十种令人头皮发麻的刑具:染血的弯钩、生锈的贴锯、尖锐的钉子、剔骨刀
分不清性别的呜咽声断断续续从阴暗的牢房外的长廊传来,像是有人在锯什么东西,先是厚重、沉闷的敲砸声,紧接着又有刺耳的锯齿声,隐隐约约的,还夹杂着滴滴答答的流水声音。
这些声音无孔不入的钻进李泰缘的耳朵,与一阵令人牙酸的动静彼此交织,谱成了一曲令人胆寒的乐章。
听着那外面的动静,李泰缘却丝毫不觉得恐惧。因为随着时间的流逝,他感觉自己的意识愈发模糊。虽然肉体遭受了非人的折磨,但精神却轻飘飘的,甚至渐渐没有了痛苦的感觉。
尽管从未有过这样的体验,但根据自己以往涉及的知识理论,他很清楚自己如今正处于濒死阶段。
有脚步声来到了门外。紧接着,牢房的门被打开了。
噔噔噔
有序的脚步声来到了自己身边。
朦胧的视线中,七八个佩戴着怪异面具、身着黑色长袍的人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李泰缘,围着他站成了一圈。这些惨白的面具上用深红色颜料绘制着类似眼球的诡异图腾,每个人双手捧着铜器,姿势虔诚端庄。
那些人低声呢喃,念着自己听不懂的咒语,随着几声清脆的铃响,黑袍人左右各自分散,恭敬地让出了一条路。
一个戴着狰狞鬼脸面具、身形佝偻的黑袍人缓缓上前,用手中的利刃刺入了李泰缘的腹腔。
李泰缘眼睁睁看着对方剖开了自己的肚子,从里面取出血淋淋的内脏,依次装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