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就是这个玉坠子。我爸妈一直让我跟姐姐戴着。记得有一次我差点把它弄丢,被我爸揍得可惨了。”
贺炜灿指着脖子上的一块翠绿的玉佩道。
虽然李泰缘对这护身符并不了解,但他看的出来,那玉质地致密细润,通体晶莹剔透,倒是块不错的料子。
听完贺炜灿讲的故事,李泰缘总算弄清了果园怨气的由来。
来到这么个“风水绝佳”的地方,估计在廖华容和陈彬一行人赶来之前,自己还会遇到其他有意思的事情。
比起兴致昂扬的李泰缘,贺炜灿的表情则有些落寞。
十二岁后,父母便将自己送到了外地读书。平日里除了学校,他偶尔也会在表舅家住一阵子。
因为当年老道的一席话,自那以后,父母只允许他在暑期或节假日的时候回家看看。
而自从当兵退伍后,贺炜灿已经整整五年没有回过玉河村了。若不是这次姐姐即将临盆,恐怕他们不会答应让自己回来。
“既然回不了家,你就把父母接到自己工作的地方住呗。”李泰缘随口道。
贺炜灿苦笑着摇了摇头,说自己曾多次跟父母提过这件事,却被他们否决了。不知为何,父母似乎对玉河村有着什么特殊的执念,无论他怎么劝说,二老死活都不肯搬走。
“好吧,老年人的思想确实固执,既然拗不过,就按他们的来吧。言归正传,当年算命的跟那老道都说你命里犯三劫。我看,这次回村你还得小心些,少去是非之地招惹有的没的。”
李泰缘瞥了一眼身边还在喋喋不休抱怨的愣头青,心想这些玄学确实有些东西。童年的遭遇加上列车上的经历,贺炜灿这家伙怕不是还要再倒一次霉。
“嗨,现在的想来,那些玄学的东西不一定就是准的。你看我这么些年不也没事么。再说,车到山前必有路,当年那高人还说我命里贵人多,遇到贵人出手,就能逢凶化吉嘞。”
毫不知情的贺炜灿朝李泰缘咧嘴一笑,又愉快的给他介绍起了老家的风土人情。
雨停后,二人加快了脚步。
他们走了一路,不知不觉已至黄昏。
雨后潮湿的空气里夹杂着土壤的腥气,但这股味道并不难闻。
耀眼的红色随着夕阳的光辉一并被吸入到了水平线的下。
乡村小道两侧的树林里笼罩起金色的寂静,远处山峦披上晚霞的彩衣,天边牛乳般洁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