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扭动着身躯。
她转身看着二人,停止了刚才诡异的舞蹈,但手脚依旧维持着古怪的弓字型。女人蜷缩着身体,抻着脑袋走下桥,嘴角上扬的弧度愈来愈大,愈来愈疯狂,几乎拉扯到耳根的位置。
贺炜灿瞳孔猛地紧缩,这一次不等李泰缘提醒,他便加快速度,再次甩开了那个女人。
可仅仅过了几秒,灰袍女人又一次出现在了距离他不到十米的地方。她躲藏在树荫下,仍然维持着刚才的姿势,面向贺炜灿诡笑。
贺炜灿几乎要崩溃了。
“李哥,坐稳了!”
他眼圈发红,沉声咬紧了牙关。李泰缘识趣的双手环抱住了对方的腰,以免被甩下车去。贺炜灿攥着把手,直接把油门拧到了90。
然而透过后视镜,他却发现灰袍女人扭动着身体,嬉笑着朝他们追了过来。那女人的脚尖已然离地,悬浮在地面之上,疾疾地冲他们飘来。
强烈的恐惧完全吞噬了贺炜灿。他绷直了身体,双手好像被冻结在车把上一样,怔怔地看着后视镜发愣。
“你只管开车,别分心。”李泰缘淡定的打开包,摸摸索索寻找着什么。
不知为何,听到对方的声音,贺炜灿心里莫名生出了极大的安全感,就好像被打了一针定心剂般。他不再去看身后,而是集中注意骑着车,以免被漫天纸钱迷了眼。
后方,女人僵硬抽搐着四肢,头部扭着不寻常的角度,以疾如闪电的速度向摩托车逼近。
这下,李泰缘再也忍不住了。
眼看着那女人狂笑着朝自己伸出了干瘦如鸡爪般的手,他从背包里抽出柳条,对着女人就是一鞭。
柳条本就有祛除邪气煞气的作用,而贺世昌给他们的这根上面,还浸泡了至阳的公鸡血,对付这种邪祟最是有效。
只听“啪”的一声,女人像是被烫到一样猛地缩了手。
李泰缘趁机又是一顿猛抽,只听灰袍女人发出了一声聒噪尖锐的叫喊,整个人像被戳漏了气的皮球,轻飘飘的越来越瘪身躯也渐渐消散,只剩一张惨白怨念的脸悬浮在半空。
伴随着后退,那张脸也逐渐隐匿于黑暗中不见了。
“继续开,不要停。”
李泰缘观察了一下周围,尽管纸钱没了,可鬼打墙却并未消失。
想来也是,当年贺炜灿阻挠了它夺魂还阳,如今这邪祟铁了心要找他报仇,岂会轻易善罢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