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不行,我再来泡童子尿吧。”贺炜灿突然开口道。
一开始,他还是挺害怕的;可想到姐姐正身处险境等着自己救援,时间争分夺秒刻不容缓,这鬼东西却偏偏现在冒出来跟他作对贺炜灿心里的恐惧便已消除了大半。
再说,这么多年来他没少做噩梦,拜那邪祟所赐,他至今都不敢去寺庙上香。
贺炜灿越想越气,一股无名火从心里冒了出来:“妈的,老子守身如玉二十五年,到现在还没破过戒呢。它要是敢出来,老子就滋它一身!李哥,你说呢?”
李泰缘没有回答,而是沉默的将头枕在了贺炜灿的肩膀上。
贺炜灿感觉到,他环抱在自己腰间的手越收越紧,勒的自己有些喘不过气了。
“李哥,你能不能松开一点”
贺炜灿说着,突然发现前面马路边的路灯下,吊着一具血淋淋的男尸。那尸体逐渐腐烂,变成了一具枯骨。而它的穿着打扮,竟与坐在自己身后的李泰缘别无二致。
贺炜灿的大脑瞬间宕机,他余光向下一瞟:自己腰间缠着两条蛇一般柔软惨白的手臂;后视镜里,一颗毛茸茸的脑袋抵在自己的肩上,微微耸动。
视线对上的瞬间,那团凌乱的黑发之下,灰袍女人诡异、恶心的面容一点点呈现,朝镜子里的贺炜灿挤出了森然诡谲的笑容。
女人凑到贺炜灿耳边,发出了一声尖锐恶毒的咆哮:“我——要——还——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