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香很快去厨房端来了白粥小菜以及一些点心。
李泰缘见餐具都是一人份的,忍不住问道:“话说起来,白家小姐呢?新婚燕尔,按说第二天我俩该去给长辈请安吧。怎么我起来以后就没看见她?”
春桃和惠香一脸莫名,彼此交换了个眼神,前者犹豫着开了口:“姑爷,您在说什么啊?白大小姐昨天夜里病故了,您跟她办的,是冥婚啊”
李泰缘脸上的笑意戛然而止。
他不认为春桃会跟自己开玩笑,但也没感觉昨晚发生的事情是假的。
李泰缘放下筷子,快步走到门边,一把推开了那虚掩的木门。
两个丫鬟还以为他要逃跑,慌忙追了过去。
可李泰缘只是站在门外,定定地看着院子发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眼前的场景与昨夜所见完全是两个极端。
那些红色的喜字早已不见,偌大的院内飘满了黄白色的纸钱,两侧柱子上悬挂着惨白的灯笼,房檐以及走廊各处坠满了黑色的布条和绣球,分明是丧事的布置。
想起夜里的经过,李泰缘快速跑回床边,掀开了枕头。
果然,枕头下空空如也,那瓶止血的膏药也不见了。
“姑爷,您怎么了?”春桃被李泰缘的举动吓了一跳。
李泰缘猛地掐住了春桃的脖子,漆黑的眼瞳里遍布阴鸷:“你说谎。昨天晚上,不是你扶着白家小姐拜堂,还把她送进洞房的吗?”
哑巴惠香被吓了一跳,她双手合十,不断发出“啊啊”声响,拼命摇头乞求李泰缘松手。
可李泰缘丝毫没有留情,反而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掐的春桃几乎连气都喘不上来了。
“姑爷我没撒谎昨晚我一直都,抱着大小姐的牌位啊”
春桃根本不敢反抗,一边流着眼泪,一边断断续续的解释了起来。
李泰缘突然感到头疼欲裂,眼前的场景也开始出现重影。他松开了手,拼命捶打着自己的太阳穴,表情狰狞扭曲,将一旁的惠香都吓哭了。
春桃捂着脖子,顾不上自己,连忙凑了过去:“姑爷,您还好吧?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惠香,去找大夫”
“没事不用。我这个是老毛病,休息一下就好了。”
李泰缘大汗淋漓的抬起头,用口型对春桃说道。
春桃被他盯得心里发毛,此刻对方虽然面向自己,但目光却好像穿透了她,落在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