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彬哥他们还没回来”
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间,未忆曦拿出对讲机,试图联系另外三人。但无一例外,他们都没有回应自己。
李泰缘让两个女孩留在原地,自己打算去灵堂那边看看情况。
“等等你就打算这么过去?”未忆曦忍不住叫住了李泰缘。
“对啊,反正它也不沉,还是带在身上比较安心。”李泰缘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不等未忆曦说完,便直接离开了。
之前为了方便赶路,他用衣服包住了白雨泽的尸体,并将两只袖子各自穿过后背,在胸前打了个结。
看着对方背上那个高高隆起的“包袱”,未忆曦和阮竹音面面相觑,后者忍不住用手指着自己的脑袋,一脸嫌弃的摇了摇头。
李泰缘沿着游廊折返,在他经过花园时,突然发现白天那片被修整过的草地上出现了几道怪异的拖痕。
就像船在行驶过程中把水面分开一样,四周的青草东倒西歪,还有一部分草被连根拔起,似乎是有什么人在被拖行的过程中挣扎弄出来的。
李泰缘没有放过这点细节,循着痕迹一路找了过去,很快便在一处隐蔽的墙角边发现了大量血迹。
他走上前去扒开草丛,在一块浸满黑血的土壤中翻出了一支沾满鲜血的红宝石簪花。
他重新回到游廊,路过议事大厅时,李泰缘再次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血腥味,似乎连空气都变得格外粘稠起来。
漆黑的木门虚掩着,李泰缘悄悄摸进屋内,却发现屋内残尸遍地。
所有长老们都死在了这里,尸体碎成了几截,破碎内脏伴着碎骨髓液撒了一地,简直惨不忍睹。
月蝉衣的下半身不翼而飞,脏器混合着鲜血沿着她的腰部流的满地都是。直到咽气,她仍旧保持着爬行的姿势,似乎想拼尽最后一口气离开这个房间。
李泰缘注意到,月蝉衣瞪着眼睛,嘴巴却诡异的紧闭着,表情呈现出不自然的扭曲。
他轻道了一声得罪,随口掰开了对方的嘴,从月蝉衣的喉咙里抠出了一只染血的铃铛。在那铃铛之上,还缠着一些红色的织物。
见到这一幕,李泰缘眉头微蹙。
就在他思考之际,月蝉衣原本死去的尸体突然抽动了起来。
一瞬间,尸体的眼睛被白翳填满,月蝉衣的嗓子里不断发出沙哑晦涩的咯咯怪声;它伸出手,一把抓住了李泰缘的脚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