舜华见傅木槿面有难色,急忙摆了摆手。
装作放弃,“算了,那姑娘的冤情只能等待日后查明了,也不知道要等几个十年,才能查清凶手是谁,说不定到时候,凶手行将就木,也关不了多久。
她看了他一眼,故作可怜地说道:“想必真凶含笑九泉,死者含恨而终,傅公子也不会介意。”
“傅某并非这个意思。”
“那就是答应了?”
舜华惊喜转头,开心地说道:“那这场大龙凤就有劳傅公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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酉时,夜色微凉,寒风凄怆,门前一对白灯笼,屋里挂满了白绫,屋内阴风阵阵,害得看热闹的人惊慌失措,彷徨不已。
尤其是老寡妇,瑟瑟发抖地站在曲小牛身边,总怀疑绕梁而飞的小虫是死人的灵魂。
“小娘子,你先别哭啊,告诉三姑,相公是怎么死的?”
村里的姑子们围在身穿白衣,头戴黄花的傅木槿身边,喋喋不休地问个不停。
“他…他是吃了…”傅木槿佯装哽咽,偷看老寡妇的反应。
老寡妇神色慌张,脸色大变,心想糟了,铁定是吃了她给的老鼠药,被毒死的。
万一,这小娘子走漏风声,把她给供出来,可是要蹲大狱的呀。
她连忙喊道:“诶诶诶…你们围着小娘子问什么呢,没看人家刚死了相公正伤心吗?都让开,让开!”
姑子们被粗鲁地推到一旁,恼火地回骂:“这是作甚!不就是关心关心情况嘛!她是你家的啊?你家亲戚啊!这么野蛮,霸道的老婆子,咱们还是第一回见。”
六婶连忙搭腔:“就是。咱们看着街坊邻里一场,来关心一下!死老婆子,就你讨嫌!”
老寡妇也不是个怕事的,连忙指骂道:
“你们这是关心吗?分明就是欺负人,来挑事的!”
话音未完,一根拐杖重重地落地,年纪最大的忍不住开口了。
“谁欺负她了?”
曲老太露出两只牙齿,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
“就你能!我们就不能关心啦?”
一时之间,姑子们七嘴八舌地围着老寡妇,群起而攻之。
本该清冷阴森的灵堂,居然热闹了起来,人声鼎沸,不绝于耳。
“……”
傅木槿诧异地望着这大场面,竟不知从何插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