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俱到,未亡人想来更难,常当没考虑伯夫人算恭敬他,又算有口碑的未亡人,鲁王步步相逼引来御史,为自保的人考虑不到别人。
手握更多御史所想,也就尽早把高劲撵走,常当不知道上一波以张汇青为首的御史是晋王出手撵走,他只知道自己容忍不下这回,进前一步咄咄逼人:“大人要我当差,凡事不能隐瞒。”
高劲一愣神间,唇齿间来回徘徊的话脱缰而出:“承平伯府的珠宝商会我要一张请帖。”
“好。”
珠宝商会的日子定下来,请帖就发放到各人案头,常当三步并作两步,飞快抽出案几上大堆账本里一张喜红色,塞进高劲手里,他炯炯未变的神情像在袒露真心。
高劲感觉到指尖一点暖自请帖里来,巡查御史不怕苦寒不怕危险却常在苦寒常在危险,知音人真诚人忠厚人可遇而不可求,年青的御史泪水微盈,肺腑里重新搅动初捧书本时的壮志,及初入官场的抱负。
在这样的心情之下,高御史第二句不加思索的话再次而出:“常掌柜,若我没出现在伯府这商会上,”他手指用力捏紧刚得的请帖,郑重的叮嘱:“你要切记那晚交易的珠宝名称,包括零散珠宝和拆卸的珠宝。”
高劲离开以后,接下来直到天明的钟点,常当陷在“珠宝”字样里沉思,毫无疑问伯府的珠宝被御史盯上,承平伯府得到晋王殿下赏识后发家之快常当也曾猜测,与他无关随后抛开,现在看来鲁王要在珠宝上做文章,常当虽不嗜好珠宝,大掌柜这职令他有所见闻。
一块可以媲美和氏壁的阳山美玉可以分为五、七块时,其中三块落到一个玉工手中,因玉质相同而出来的首饰极有可能相同,匠人对同材质美玉的灵感也许就这一个,全打成簪子或磨成玉镯。
打个比方说三块美玉三个玉簪,来源相同匠人相同流传的故事也相同。
张家收藏一个。
李家佩戴一个。
一个在珠宝商铺出售,由东家到西家,再转到南家、北家铺面走几趟,易手者不知几人。
张家犯事拿玉簪出售,官差说这簪子是犯官之物理当充公,经手的、出售的都算销赃,珠宝商铺出来一个懂行的,头头是道的说段故事,这玉有五、七块呢,这簪子至少三、五个呢,珠宝商铺的后台足够硬,官差另行寻找犯官之物,珠宝商铺没有后台,只能被一根玉簪株连。
常当想到这里觉得自己懂了,鲁王的意思借珠宝扳倒承平伯府,为什么是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