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呢,老狐狸心里都是多的,常当再想了想,晋王妃今年入王府,女眷几时离得开过珠宝和首饰,他拍拍额头大彻大悟,鲁王梁廓弄计从不一石二鸟,他一般一石五鸟、十几个鸟,一环扣着一环,中间哪一环失败都不妨碍下面一环的进行。
不管承平伯府收藏的珠宝来路多正,鲁王府想弄手脚,接下来将会出现历年犯官的赃物里有同样的一件,如果这一计不成,珠宝是离间女眷最厉的杀着。
脑袋发热的常当走到高劲刚才的站位上吹北风,盘算着怎么知会伯夫人一声才好,鲁王历年在南兴顺风顺水的得意,他算计起人来没完了,全然不考虑自己需要脱身。
谁会拿算计当一辈子的正事情,除非鲁王殿下这种野心的人。
一刻钟过去,半个时辰过去,又是一个时辰过去,夜入凌晨愈发漆黑,再就即将发白,楼下走过的人一拨一拨,屠巨山晃动铁球大笑而过,董跳墙嬉皮跳脱哈哈而行,常当是最后一个穿行街道的大掌柜,巡视这一晚的收尾生意。
以他的年纪熬不得夜,以他的身份一般睡两个时辰早起无人过问,这一夜是个例外,常当向鲁王的怨恨多加几分,好在他想出对策足以缓解身体的疲劳,精神头不错的和最后的主顾谈笑风生。
伙计们打着哈欠收拾摊位,准备把白天还给原本的菜贩和起早的行人,奚端秀被簇拥着离开客栈,四位陪嫁妈妈不懂十五姑娘心情,夸她这一夜了解南兴民生可谓辛苦,奚端秀还在比较伯夫人出行、屠巨山出行、泰丰大掌柜常当出行。
向伯夫人而发的敬意,屠巨山没有,常当也不会有,商行里没有一定地位见不到常当,屠巨山倒是喜欢街头摆段龙门阵,问题是他是个豪杰,商人们出钱保镖,做买卖时没空理会。
新婚的奚端秀疑心起来,又下去,按下又起来,终于她看了个今晚的全套,相比较之下年青的未亡人地位不逊于她。
她任性的一夜不归,以为晋王殿下会有所催促,长安在王府门外迎接,笑回道:“殿下在书房一夜会议,本要告诉王妃去,不想王妃玩的好,殿下说不打扰倒是正经。”
梁仁听说奚端秀留恋商会不肯回来,自然以为她被衣料迷眼,又年青贪玩彻夜不归,打发任何一个人带着三十寸舌灿莲花都像阻止游玩,也就没有去人,夜宵周到也就是了。
陪嫁妈妈们是夫妻中的过来人,都能明白,笑向长安欠身,妈妈们虽年长却是初到生地,从不小瞧长安这王府正主的心腹人,奚端秀瞄瞄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