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越两手指夹着那片花瓣看了许久,这一片小小的,白白的,透透的花瓣,却承载着一个人的誓言。他笑笑,这个世间真的会有不会改变的东西吗?
人若蜉蝣,朝生梦死,人若尘埃,卑微渺小。
但孝越又相信着流光,他希望可以有一个人来打破这个规律,他想要看看在他眼中的不变到底是怎样的意思。
流光可真是个有意思的人,他想。
他用了一本小本子把这片花瓣夹在里边,合上本子,他轻轻拍拍这小本子的封面,然后小心翼翼地放在抽屉里。
说起那个苹果,也是孝越七岁时的事情了,不就是受他人嫉妒,有时候比别人多了一点点的天分都会变成被嫉妒的理由,即使自己从未做错什么,别人总会找到各种各样的方法来毒害你。
人心太过脆弱。
然而别人毒害你,你却依旧不想要去毒害别人,报仇却又是做不到的事情,心里总是有一条叫善良的界限在限制着你,你看,报仇不会报,心里又柔软,怎么又能成得了大器。
孝越总觉得自己太过软弱,太过好欺,掌门总对孝越说:“你这样也便是好的。”
对啊!我这样也便是好的,始终改变不了自己,始终没有勇气,那么就好好夹起自己的尾巴做人,不会在人前展露自己的才华,也不会过多言语,甚至有时候他还会故意做错一些事情,别人觉得自己愚蠢也是好的,他看着别人嘲笑他的样子,他的心里也是略有些得意的,毕竟被他骗了,那些人却还是不知。
如若做了与他人一样的事情,那不就是与他人一样了吗?他做不到。
他缓缓地走到院中的亭子下,他倚靠在木椅上,手握拳靠着脑袋看着弯弯的月亮。
“啊!今天的月亮一点也不圆呢!”他轻轻叹了一声。
……
……
陆笙笙从出生以来,就很少可以见到爹爹,爹爹似乎真的很忙呢!从来都不会管教她,有时候她觉得假如自己变得骄纵顽劣一些,或许爹爹就会来多看他一眼吧!她可劲地作,可劲地使坏,然而爹爹却从来不关心她!
爹爹一直想要统治武林,也许每个男人心里都会有一个一统武林的梦吧!即使自己病得奄奄一息了,爹爹也不会来看她一眼,阿娘又是一个软弱的女人,不知道为何阿娘会嫁给爹爹。
阿娘总会对她说:“阿笙,你要乖啊!我们孤儿寡母已经是相依为命了,没有人会来保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