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那些闲言碎语从未传到舒亦云的耳中,舒亦云的心是不是就不会有任何波澜,波澜涟漪看似无形不为所见,但是却真的已经存在了。
“听闻尹流光赢了剑术大赛呢!”
“不止如此,听闻尹流光最近与舒亦云的未婚妻陆笙笙走得很近!”
“可怕可怕!”
“真是个篡位夺妻的恶人!”
这些话一开始传入舒亦云耳中时,舒亦云还是不信的,但是听得多了,心有些动了,他却有点信了,但他的理智告诉他,不该去听信那些流言蜚语,自己应该去相信流光,流光怎么会做这些事情?流光是不会做那些伤害自己的事情的,他只想亲口听流光对他说自己没有做那些事。
在床塌上养病的日子,无事可做反而会让人胡思乱想更多,虽然流光常常会伴在自己身旁,他真的很想脱口而出,问出那个自己心里的疑问,但是他知道即使只是问了,也便是不再相信流光了。
信任一旦破坏了,是永远都不会修复回来的。
这日,舒亦云拿掉了身上的定位架,他可以慢慢地从床上站起来,他拄着流光为自己锯木而做的拐棍,微微颤颤地,用尽全身的力气,他终于站了起来,一步两步都是那么吃力。
他不愿再做一个躺在床上的残废,他要走,他要变得跟原来一样,他要去寻找事情的真相。
他在院中练习着走路,背上始终用不出力气,背直不起来,一个趔趄,他重重摔在地上,他的手滑在那些小石子上,磨破了皮,一处处都是伤疤。
流光跑到他身旁,搀起他,可以感觉到他颤抖无力的身躯:“师兄,慢慢来,你一定会好的!”
“我等不了!我等不了!”舒亦云敲击着手中的拐棍,与地面发出“咔咔”的声响。
“等不了什么?”流光问。
“……没什么!”舒亦云欲言又止,他想要问,却始终问不出口。
“到底怎么了?”流光心里有种隐隐的不安。
“没事!你走!你快走!我想要自己练一会儿!你不要在我身边!”舒亦云朝流光大喊道,他心乱如麻,他害怕自己依旧会忍不住问出那个让自己后悔的问题。
流光从未见过师兄会向他发那样的火,师兄待他总是那么的温柔,是什么让他情绪大变。
也许这一切的错,皆是由自己造成的,是他让师兄受伤的。
流光忍住快要掉下的泪,心里酸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