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与郑屠交手几招过后,鲁达已是看出郑屠刀法中的破绽,只待郑屠一刀刺来,鲁达出手如电,早已就势按住郑屠握刀的右手,同时赶将进去,望郑屠小腹上便是一脚。
鲁达这一脚又快又狠,直将郑屠踢出有一丈来远,直摔在当街,郑屠身子团缩,几番挣扎起身不得。
鲁达再赶上一步,抬脚踏在郑屠胸上,提起那醋钵儿大小的拳头,看着郑屠道:“洒家始投在老种经略相公帐下之时,也做到过关西五路廉访使,凭的是洒家一身的本事,却也不曾叫做什么镇关西。
你个杀猪卖肉的操刀屠户,背地里还不知干了什么肮脏事,藏头不藏尾巴,狗一般的东西,也配叫做镇关西,说,你是如何强骗了金翠莲!”
鲁达越说越气,抬手卜的只一拳,正打在郑屠的鼻子上,直打得郑屠面上鲜血迸流,鼻子也歪在了一边,却便似开了个油酱铺,咸的、酸的、辣的,一发喷将出来。
郑屠挣扎不起来,那把尖刀也丢在一边,但犹自不服,口中只叫道:“打得好!”
“直娘贼!还敢应口。”鲁达更怒,提起拳头来就向着郑屠的眼眶眉梢上一拳,直打得郑屠眼睖缝裂,乌珠迸出,也似开了个彩帛铺,红的、黑的、绛的,都滚了出来。
四周围看热闹的人都惧怕鲁达,哪个敢上前来劝,只管伸脖瞪眼的傻看。
此时郑屠已是吃打不过,情知再打下去,自己必定性命不保,当下便讨饶道:“求提辖饶我性命!”
鲁达的气还未消尽,见郑屠求饶,便喝道:“咄!你这个沷皮破落户,你若和洒家硬到底,洒家倒饶了你,你现在向洒家讨饶,洒家却不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