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便各自退开几步,同时放声大笑,已是罢手停斗。
王伦见二人已经停手,便大声说道:“鲁兄,可还记得老友吗?”
鲁智深回头一看竟然是王伦到了,立即撒手抛开禅杖,哈哈大笑道:“当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想不到竟在这里得遇王大阿哥!”
王伦上前与鲁智深相互见了礼,又为鲁智深引见了林冲、徐宁、陆谦、时迁四人,萍儿也上前向鲁智深道了万福,鲁智深见萍儿此时已经作了妇人打扮,便知王伦已与萍儿成了婚,便笑道:“贺喜大阿哥得此神仙美眷。”
萍儿含羞称谢,王伦却是哈哈大笑。
鲁智深让园中那二三十人重新摆了酒宴,招呼王伦等人入席叙谈。
鲁智深刚才与林冲比武,出了一身大汗,已将僧衣湿透,此时粘在身上甚是难受,鲁智深本是豁达之人,当下也不避讳萍儿在此,便将僧衣脱了,露出一身的花绣,就地一坐,如同一座宝山一般。
鲁智深见王伦介绍林冲是东京八十万禁军的副总教头,便问道:“林兄,可识得禁军总教头林正清林老前辈?”
“正是先父。”林冲答道:“怎么,鲁兄认得先父吗?”
“原来林老教头已经故去了!”鲁智深啊呀了一声,又道:“洒家当年年幼之时,曾随家父到过东京,家父与林老教头乃是同袍故交,林老教头还曾指点过酒家武艺。
林老教头武功卓绝,指点洒家虽只半月时间,但却已让洒家受益匪浅,此次来东京本想寻个机会前去拜见,不想却再也无缘了。”
鲁智深说罢摇头叹息,甚是伤感,而林冲与鲁智深刚才比武之时,彼此已是惺惺相惜,相互佩服,此时又有了这层关系,不由更觉亲近,自此便以师兄弟相称。
萍儿不知鲁智深为何到了东京,便问道:“自渭州府一别,已是一年有余,不知大师怎的到了此处?”
鲁智深嘿嘿一笑道:“那金翠莲父女的事,你们都是知道的,洒家原本只想着揍那郑屠一顿,为金家父女出口气,不想那厮太不经打,只三拳便打死了。
由此为了避罪,洒家便逃出了渭州府,在江湖上流浪,赶巧在雁门代县,竟又碰上了金家父女,彼时那金老汉已将女儿许给了一位山东的王大财主。
那王财主的管家与洒家相处甚好,为人更是慷慨仗义,见洒家无处容身,便使钱为洒家在五台山文殊院买了度碟,洒家从此便在文殊院削发做了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