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她想听点闲话都难,现在她们落雪院成了风暴中心,只是去大厨房取个饭而已,都在能耳边听到很多消息, 也不知是不是故意说给她听的。
“合着他禁我的足,限制我的自由,倒成了恩典了。”肖绛不服,“这些传瞎话的也是,真是越传越神,越传越没谱了。再过一阵子,会不会干脆说王上早就把我杀了,现在换了个傀儡在这里装模作样?”
豆芽就打了个寒战,心说您可不就是死而复生的么?
这回闹了这么大的事,却只得了这样一个小小的惩罚,她觉得已经非常幸运了,小姐却还是不知足。
这样,会不会闯更大的祸?
“要不要奴婢解释解释?”她小心翼翼地问。
肖绛想了想却摇头道,“假装倒霉也好,如果知道王上轻罚了我,我反而会成为靶子,那才真倒霉。”
豆芽就不说话了。
肖绛在现代的时候其实还蛮宅的,不然也不会成为军队的文职人员。但自已愿意留在家里和被迫不能出门不是一个概念,比如现在,明明有吃有喝,院子够大可折腾,她还是觉得无聊得要死。
最后实在没办法了,只得跑到杂物房去,把以前归置出来的那些旧物再梳理一遍,看起来特别的小玩意儿也仔细研究把玩。
“落雪院那边怎么样?”某天处理完公务,高闯从书案上抬起头,问老郭。
“挺好的,倒没有闹腾。”老郭一边收文书一边说,“每天除了吃吃睡睡和强身健体,就是翻腾旧东西玩。哦对了,前次送年货过去,她要了不少炮仗还有牛皮纸,说要做好玩的东西。”
“她要做什么?”高闯奇怪。
“我也不知道。”老郭摇头,“因为违了惯例,二夫人那边不好拿主意,叫了人来问我。我琢磨着不过是炮仗,王妃总不能炸了房子,就做主给了。”
高闯想了想,也没说什么。
要作妖就作吧,到底看她还有多少花样。
让她禁足,也是为了刹刹她的性子。
表面上看来,这个女人从不违逆他,实际上心里有自已的主意。他不觉得她是敌人,但却相信是不稳定的一环。
她那样性格和为人处事是如何形成的,倒让他产生了好奇之感。他有时候还有些古怪的想法,感觉她是从很远的地方来的,远到他不知道的地方。
因为骨子里,透着太独特的思绪和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