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遍。
“你有什么想法?”
肖绛是有点吃惊的,因为高闯居然问她的意见。
“王上这么英明神武,应该早有判断。”这一句夸奖,倒是由衷,“那两个人大半是江湖上的响马强盗,他们能把我弄出去,必然少不了府里的人做内应。否则他们怎么搭上我的丫鬟豆芽?怎么就精准地选择了您出巡的时间?怎么调开了后院本来就少的人手?怎么顺利出府,又怎么弄来的那两匹军马呢?普通百姓怎么会有军马?当然他们本以为那两匹马是不会暴露成证据的,可以直接偷走或者杀害。”
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对了,那两匹马没事吧?”
她问得很真,眼睛亮闪闪的,关切之情也真,高闯的心里就有一点点舒适。
他从小就进了军营,行军打仗,生生死死都有战马跟他在一起。所以爱马的人,在他这里总不会有太差的观感。
“马没事,且说说你怎么杀的那两个人。”他站得腿都僵了,只好溜达一下。
可因为房间局促,就这么走到肖绛的面前。
也因为身高差,就显得更加居高临下,压迫感十足。
但是肖绛毕竟是见过世面的,并没有退缩,还微仰了头。
从高闯的角度看上去,因为烛火的缘故,这女人的眼睛里好像有星星在闪动。
而于肖绛而言,其实有点无奈。
用这么好听的低声炮,在除夕之夜询问她杀人的事,真的合适吗?
好吧,对这种没有仪式感的男人实在没辙。
她本想简略说说,哪想到高闯是个高手,她起个头儿,他就能知道后续。所以她但凡说得有一点模糊和敷衍,也立即被指出来。最后,不得不完整还原了当日所有细节,就好像高闯在现场观战一样。
回顾一下,她也才知道当时有多凶险。
可是生死关头,肾上腺素飙升,哪里顾得上害怕?
这时候回忆起来,倒有点后怕了。
摸摸自已的额头,也是冒了一层虚汗。
“胆子太大了。”高闯也皱眉。
她怎么就敢以命搏命。
那简直是九死一生,但凡半个环节出错,哪怕差之豪厘,她的小命有可能就留在腊月二十八,胜京外城的雪地上,会被沉入那片冰湖之中。
“有什么办法?又没有人会帮我,只能自已扛。”肖绛笑了下,皮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