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期间,高闯虽然没表达过关怀,却默默的给她设了座,添了茶,还加了炭盆。就放在她脚低下,而他显然不喜欢热,始终穿着那件练功的短打。
真是……赏心悦目。
也说明这个男人很细心,如果他愿意,可以是非常体贴的。
不过这一切与她无关,她得摆正自已的位置,要有社畜的觉悟。
喜欢老板是非常惨,非常亏的一件事。
就把他当成上级,敬而远之,多简单。
“王上让我元宵节去云讲艺堂,到底是要做什么具体事情呢?”眼看话题告一段落,她应该请退的时候,连忙问。
“讲艺堂设一位先生和四位文武教习。”高闯放下手中的茶杯说,“那位先生姓林,是我从武国诚意请来的鸿学大儒。他老人家威望学识在那儿,连本王见之都要毕恭毕敬,拜为王师,孩子们不敢胡闹。可是两文两武四位教习,三年之内换了二十来位……很少有人能坚持三个月。”
他下意识的按了按额头。
这是个很明显的肢体情绪动作,说明是很伤脑筋的问题。
自从肖绛认识高闯以来,他似乎从来没有过这种类似于畏难的情绪。
这说明古今中外,古往今来,无论什么时空的同一个真理:熊孩子于家长而言,那真是让人头大如斗,谁都暴躁,谁也没招。
不过家长管不了孩子,可大多数孩子是怕老师的。然而燕北王府这一批……
换教习这样频繁,显然连老师也降不住。
“王上是想让我……”
“修理熊孩子”几个还字没说出,高闯就打断她,直接说,“你去做文武教习,刚好年前又请辞了一个。”
肖绛愣在那儿,一时心中五味杂陈。
当老师是她的老本行,特别是带顽劣的差生,她算是有经验。哪怕这时代的孩子与那时代的不同,想必也能摸索出方法。
只是,她这算异时空再就业吗?
一方面,她有点怀念那种鸡飞狗跳,操心费力的生活,很熟悉,也有成就感。
十年树木,百年树人,一位负责任的好老师,做的都是伟大的事情。
另一方面,她也算摆脱了那种有趣但也可怕的日子,真的要再回去吗?
可目前看来,她没有拒绝的余地。
眼前这一位虽然是很帅,却也是封建帝王,一言九鼎,不从可能被杀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