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以胡乱说出口?”沉默片刻,小魏氏又慢声道。
“是奴婢造次了。”茜草连忙跪下。
白芷陪跪。
“不仅不能说出口,最好把这事给忘记了!”小魏氏又道,声音和语速虽然没有大变化,但语意却冷了下来,“王上的心意岂是你我能揣度的?多看着,免得有心人做手脚就是。”
这就是叫大家装作不知,但要盯紧肖绛的意思。
其余三人连忙应是。
小魏氏却并没有直接叫自已的丫头起来,而是又问刑妈妈,“还有谁知道这件事?还是底下有人议论吗?”
刑妈妈连忙摇头,“那酒虫子再糊涂,府里的规矩也是懂的。二夫人掌着这王府的内廷,把这起子下贱坯子也教训得有几分见识。因此她知道事关重大,断不敢乱说。不过却存了其他愚蠢的心思,打算以此事去落雪院,看能不能敲诈出什么东西。可是那边始终受冷落,她就没逮到机会。这不元宵节,二夫人赏下酒去,那婆子三两黄汤入肚,那些鸡零狗碎的哪还留得住?说来也是巧了,恰被我撞到。换做别人,那可会闹出大事。”
“然后呢?”小魏氏抬起眼。
刑妈妈连忙谄媚道,“奴婢没来得及禀报二夫人,只有自行先处理了。当时奴婢身边还跟着一个婆子,也只好让她们一起。”
就是说,这件事,除了现在房间里的四个人,再无第五人知晓。
小魏氏惋惜地摇了摇头,双后合十,念了声佛号。
随后,又再度拿起花样子描,状似无意地问,“你说小看了肖氏是什么意思?”
刑妈妈“哦”了声,仿佛才记起正题,“您想想,她在那种死过人的洞房出来,却只是被贬到落雪院而已。采芑居的张婆子第二天去找茬,让她唬得差点受了毒伤,还挨了罚,王上却许了她得到日常供给,又把那个黑丫头送还给她。年前她被人捋走,回来后,王上就把阿泠和阿离给她了,并得了教习之职。这大元宵节的,她把自个儿的院子都烧了,王上不但没罚,还赐她住了嘉鱼居!那可是主院呀,紧挨着王上的书房。她这一出一出的,看似是作死,可却一步步翻过了身。那主院,可从来没有女人住进去过!种种作为,难道那个肖氏还是个简单的吗?只怕这野心也不小啊,咱们不得不防。倘若真让她得了势,二夫人您,还有咱们的魏王妃,大概都得被她骑到头上来,没有好日子过了。”
茜草和白芷面面相觑,都在对方眼里看到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