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绛几不可见的吸了吸鼻子,继续往里走。
毫不犹豫的。
而课堂里的这番大动静,令所有人都按捺不住好奇心,纷纷挤到大课堂的门口,向里看。
幸好门被踹开之后并没有关上,所有的情形尽收眼底,一目了然。
学生们显然也被肖绛“这样声势浩大”的出场方式惊住了,但是并没有什么人作出反应。
其中高瑜和高钰还快速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一点点小兴奋和小期待。
他们坐在原位,紧紧的盯着走进来的肖绛,看着她一步一步越来越靠近讲台。
高瑜交握着放在书桌上的手,甚至在这一刻都下意识的拧紧了。
可是肖绛站在讲台旁却突然顿住了脚,令那些知情的孩子们仿佛心脏也停跳了一样。
甚至有极轻微的、带着遗憾的、控制不住的,不知从哪个角落里传来的“哎呀”一声。
肖绛却仿佛没有听见,只忽然伸出手,快速又轻巧的揭开绣着宝相花纹的精致椅垫。然后侧身,目光斜向课堂下,转过了椅垫。
就见那椅垫的下面粘了好几个竹刺,尖头没入了棉絮之中,显然是冲上的。
若是不明就里的一屁股坐上去……
这年头铁制品是非常珍贵的,所以并没有铁钉那种高级货。
但如果真是伤了……虽说只是皮肉伤,却是好说不好听,极具羞辱性。而且都没办法好好的治,毕竟大夫大多数是男人。
紧接着,肖绛又拿起桌边摆着的戒尺。
就是那种用于学生不听话时打手心儿的竹板儿,长七寸六分,厚六分,上下相叠。
她拿着戒尺,却并不是要打人,而是伸到讲台正中摆放的一部书的下面,轻轻往斜刺里一挑。
就见那部书划出一道曲线,“啪”的一声落在最前排课桌与讲台之间的的空地上。
因为受到外力,那本书就猛然翻开了。
众人望去,却发现那并不是一本书,里面全是空白页,只是封面上写了是四个字:南浦经义。
林先生姓林名西,字南浦。
这本说文解意的书是林先生所做,非常著名,市面上一册难求。作为讲艺堂的教习,见到林先生的著作,那自然是格外尊重,小心翻看,珍爱异常,绝不可能出现肖绛这样的举止。
可正是因为肖绛此番举动,才让众人发现这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