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绛笑眯眯,很赞赏爱提问的孩子。
“首先要仓库里要放粮,水缸中要添水的呀。”她很认真的回忆在现代听说那些民俗,“有的地方要煮黏高粱米饭放在仓里,并用秫秸棍编一匹小马插在饭盆上,表示马往家里驮粮食……”
“切,有什么稀奇,燕北就这样。”高瑜听到这儿就翻了个白眼,打断。
肖绛没有搭理她,继续说,“我听闻还有的地方还要用素馅儿做成糕饼,并且把它叠得高高的,就像仓廪的形状。”
“燕北也这样啊,还用说吗?真是浪费时间!”高瑜又道。
肖绛拿起戒尺,慢条斯理的轻敲了一下桌面,然后指向了高瑜,“说起天仓节,是人们来年祈求五谷丰登,丰衣足食。而所谓仓廪足而知礼仪,你身为燕北王府的世女,为什么毫无礼仪规矩呢?”
“你说什么?”高瑜不服气。
“这是在学堂之上,教习正在说话,你几次三番打断,你的礼仪呢,你的规矩呢?不是对你们讲过,有问题要举手示意,教习点了头,才能出声吗?在林先生的课上,你也如此吗?”肖绛神情平静,但很有威严感,“为此,你要受到惩罚,所以给我站到窗边去罚站,并且剥夺你就此事发表意见的权利一个时辰。”
“我若不肯呢?”高瑜挑衅,微微扬起下巴。
“那么,从此以后你不能再上我的课。”肖绛仍然不急不躁,“不服管教的孩子我可以不管,交给你父王自己来处理吧。”
高瑜又气又委屈,简直说不出话来。
又是要报告给父王!又是要报告给父王!这个丑八怪就没有其他手段了吗?
可是就这一个手段,她就真的不敢反抗。
本来还想着她如果硬是不去罚站,那个丑八怪还能叫武教习来强迫她不成?
这女的如果敢自己动手……
她虽然年纪小,却从小习武。而这个丑八怪虽然看起来比以前胖了些,不再是风一吹就会倒,面色青白的模样,但仍然瘦巴巴的,必定不是她的对手。
可是现在怎么办?
她抬头向上看去,目带威胁。
但见肖绛却稳稳当当的站在那里,毫无退缩之意。
毕竟是孩子,一时有些慌张。
关键时刻,还是同心同感的孪生弟弟站了出来,上前拉了一下她的袖子,几乎是把她拖到了窗子边去罚站。
面朝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