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多么艰难困苦的日子,只要希望还在就好。
刘女,就是失去了所有的希望。
肖绛再次求见高闯的时候,高闯正要放下手中的两个折子。见到她,就略抬手腕扬了扬。
“廖老大人的请辞折子又来了,另一个是廖忠的请罪和请求折子,你看看。”
肖绛伸手接过,随即有点怪异的感觉。
这也算朝堂上的事吧?她只是个后宅的女人,顶多就是讲艺堂的教习,什么时候轮到她跟王上商量着解决事情了?
大约是因为这件事与她相干?
不过,她听说古代帝王不是三令五申女人不能干政的吗?尽管眼前这一位还没有称帝。
哦,对了,在古代的北方民族,倒没有这么些繁文缛节。西域那边把女人等同牲口对待,可在大北方,女性的地位确实还挺高的。
比如辽过萧燕燕,萧太后那样的,不仅干政,简直是左右的政局了。
她也姓肖,虽然不是那个萧……
肖绛的脑海略微发散了一下,随即就认真看了那两份折子。
“看起来廖老大人是真的非常惭愧,所以没等第一份折子批下来,第二份就连着上了,并不单纯是做做样子而已。”她看完一份,就恭恭敬敬的放回在了桌案上。
这是高闯的书房,书案非常宽大,旁边整整齐齐的摆放了很多需要他审阅的文件。背后的墙上,却还挂着刀剑。
房间大,布置简单,相应的气温就不高,所以在桌角边上摆放了一只炭盆。
肖绛偷眼看了下高闯。
见他的气色还好,虽然面庞瘦了些,但更突出了他英俊刚毅的面部线条,就算大病初愈也很好看。
但他似乎不太喜欢温度高似的,身子下意识的往圈椅里坐的很深。倒是赐她坐的那把椅子,离着炭盆比较近。
这是怕她冷,才特意烧了炭盆吗?
因为这份体贴,肖绛心里甜丝丝的,不过在看了第二份折子之后,却不禁叹气,摇了摇头。
“廖忠请罪,自有王上定夺,我觉得他确实是有过错的。但他请求公开与刘女的关系,并且正式把刘女迎回家门,我觉得不太可能。”
高闯扬扬眉梢,意在询问。
肖绛就呈上了刘女的口供,并说明了刘女目前的糟糕状态。
“您就是不杀她,她也活不久。”最后她说。